李望生微微頷首，“知道，但知道得，不是很全面。”
“除了李家之外，其餘大多家族，也就族長會知道有法力界的存在而已，對於法力界的事情，所知有限。”
他的回答，讓尹清悅眉心微蹙，聯想起了前世紀家交代程家聯合雷陽算計自己的事情。
‘這麼說來，也許我當初的推斷也不完全正確？他們並非不清楚我的身份，而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這麼費盡心機地算計於我？’
事關生死，讓她不由追問道：“那他們對於李家和尹家是法力界中人，以及我們兩家的具體情況，又是否瞭解？”
李望生抬手，想去撫平尹清悅微蹙的眉心，卻被她條件反射躲了開去。
躲開之後，尹清悅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過激了些，便有些尷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嗔道，“怎麼突然動手動腳的？”
李望生卻彷彿沒事人般收回了手，面不改色地回道，“年紀輕輕的，別動不動就皺眉頭。”
尹清悅一噎，不知怎麼接這話，只好轉過頭去望著窗外，乾巴巴地強行轉換話題，“哦，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吧。”
李望生覺得她這強自鎮定的模樣覺得可愛，不禁笑著暗自欣賞了一番，才開口解答問題。
“李家本來便是被擺在明處的一面盾牌，即便世人都知道我們是修真家族，但因為忌憚著李家在夏國軍界的地位，至今敢對我們做小動作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至於尹氏，及尹氏的三姓近衛都能修煉的事情，雖然被當時的其餘族長所知曉，但隨著尹氏歸隱，如今恐怕也已經被人們所遺忘了——
至少，在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裡，現在還知道尹氏，並瞭解尹氏真正實力的人，屈指可數。”
尹清悅馬上追問道，“那麼這屈指可數的人裡面，是否包括紀家？”
李望生不明白為何她會突然提到紀家，但看到她神色凝重，便沒有提出自己的疑問，而是選擇先回答尹清悅的問題讓她安心。
“雖然現在仍活躍在元都的七個家族，他們的族長都多少知道當年的事情，但除了元首之外，也就只有李、黃、張三家族長，會或多或少地，還知道些你們家族的實力。
所以，除非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特殊情況，否則不可能包括紀家。”
尹清悅聽到這個回答，並未放下心來，再度沉聲追問，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瞭解我們尹氏家族的具體情況咯？為何你能這麼肯定？”
她情急之下說的這個話裡，就多少有點質問的意思了。
好在李望生也沒介意，而是耐心地解釋道，
“你們家族裡所有人的真實資訊，都是由歷代族長透過某種方式，直接彙報給元首。
這些資訊均被國家嚴格保護，即便是一流家族的族長想要調取檢視你們中任何人的資訊，也必須要有充分的理由，去向元首申請。
在得到元首親筆簽名的同意書後，也必須簽訂保密協議，並且必須是族長本人去檢視……總之，整套流程是非常嚴格的，絕對不允許出錯。”
李望生再度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情報資料之後，才語氣篤定地開口道，
“李氏和尹氏兩族的族長，世代都是關係親厚的莫逆之交，親如膠漆，根本不需要去查閱你們的資料，況且我李氏世代作為夏國的利刃和堅盾，事關國家的機密，即便是對著妻兒，也不會亂說一個字。
黃家和尹家歷代族長間的交情，雖然來往得不多，卻也是互相佩服尊敬的，且黃家向來醉心各種學術，除非國家有難，否則從來不會去摻和學術界之外的事情。”
尹清悅點點頭，十分認同李望生的分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