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悅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瞿嘉霓等四個親衛,正圍坐在一樓大堂內等著她,見到尹清悅進門,便齊齊迎了上來。
“那我先回去了,早點休息,明天見。”
送尹清悅進來的李望生,看到這樣的情形,心知四個親衛是想要和尹清悅聊聊,便自覺地告辭了。
“好,路上小心。”尹清悅點點頭。
未等李望生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門外,秦烽便面有愧色地想要開口。
“到我房間再說吧。”尹清悅拍了拍秦烽的手臂,輕聲道。
四人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均是沉默地跟在尹清悅之後,回了她的房間。
甫一關上房門,秦烽便十分自責地開口:“少主,對不起,我沒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而是託付給了李長官。”
尹清悅搖搖頭,“沒關係,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之前低估了這件事的難度。”
說罷,看見幾人還神色各異地站著不動,便笑了起來,“行了,現在事情還算順利,大家先坐下來再說吧。”
等大家都落座之後,尹清悅見秦烽還是鬱鬱不樂的樣子,便乾脆多說幾句。
“李望生已經和我說了監控室周圍的情況,那裡畢竟是國家電視臺,即便是動用法術,也很難不著痕跡地進入其中,完成我們的計劃。”
“他的身份特殊,才能找到藉口順利地進入監控室,提取錄影並要求刪除原始資料。”
“況且,將錄影拿在手上,也只是為了爭取更多的主動權,同時防止節外生枝而已——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我們最後真的拿不到錄影,而是將它落到了錢婉婉等人的手中,我也有其他的辦法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所以,你真的不必為此感到自責愧疚。”
秦烽聽到尹清悅這麼說,臉上愧疚自責的神色,才稍稍減少了些,點點頭,將說話的機會給了一直著急想要開口的瞿嘉霓。
“清悅姐,難道你真的打算,讓錢婉婉她們公開道歉及賠款,就將今晚上的事一筆勾銷了嗎?”
瞿嘉霓現在滿腦門的黑人問號,她從尹清悅答應私了時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想通尹清悅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將疑問告訴其他三個親衛,除了秦烽笑而不語之外,吳鵬和秦燁也都是百思不解的表情,於是,只好憋著等待尹清悅回來揭開謎底。
“第一,雖然我們都明知今晚的事件,錢婉婉才是主謀,但卻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來證明這點。”
尹清悅知道今晚不把這事說開了,瞿嘉霓,和一臉迷茫的秦燁、吳鵬,估計連覺都睡不好,便耐心地為他們解釋。
“哪怕黎美美當時反水指證了錢婉婉,可她的口供如果真的到了警局或是法庭,也很可能會因為她之前長期被錢婉婉等人欺負,而無法被採納。”
“第二,黃爺爺是大賽主委會的主席,於情於理,我都不想讓他太過為難。”
“第三,馬上要進行突擊集訓,我沒時間也懶得跟錢婉婉等人,在這事情上耗。”
“最後,哪怕是我這裡真的放了錢婉婉一馬,她,甚至是錢家的麻煩,也不會少,而且……”
尹清悅伸手彈了一下瞿嘉霓的額頭,打趣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化妝間讓錢婉婉短暫神志不清就罷了,後來又對錢婉婉那群人,做了些手腳,恐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都有他們受的了。”
“啊,疼!”瞿嘉霓縮了縮腦袋,揉著額頭噘嘴誇張地低呼一聲。
見尹清悅不為所動,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瞿嘉霓吐了吐舌頭,乖巧地討好撒嬌:“哎呀,清悅姐,我只是氣不過,所以對她們小懲大誡一番而已,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