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婉卻沒多想,以為真是自己對吳鵬的呵斥,起了作用。
她冷哼一聲,便想繼續訓斥。
不料吳鵬緊接著說道:“我這人吧,忘性大,經這位‘蔥小姐’提醒才想起來,剛才鬧肚子,衝完廁所後確實忘記洗手了。”
咱吳小爺是誰啊?
妖魔鬼怪都見過殺過的,還能怕這溫室裡出來的少爺仔,和一個不知所謂的嬌小姐?
這世界上能鎮得住他的,以前是秦烽,現在嘛,吳鵬心中第一敬畏的人,變成了尹清悅。
剛才吳鵬一邊說話,一邊偷偷用餘光瞄了眼尹清悅,見她神色未變,只將雙手插進了便服的褲兜裡,便知道尹清悅這是默許他行為的意思,膽兒就更大了。
此刻他裝模作樣地,一邊翻來覆去看自己的手,一邊嘟嘟囔囔地道:“還好還好,不算髒。”
周逸瑋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緊緊咬著後槽牙咽口水,忍著不讓自己乾嘔。
錢婉婉捂著鼻子,邊後退幾步邊指著吳鵬尖聲怒吼:“你!”
“哎,蔥小姐,你退那麼遠做什麼?你看看你家周少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才是大家風範!”
吳鵬故意將手在周逸瑋面前比劃來比劃去。
“不過,蔥小姐,你和我們不熟,所以你不知道我們班長大人……”
他掌心向上,尊敬地虛指了指尹清悅。
“她淡泊名利慣了,雖然平時排練時,為了集體榮譽,對我們的要求十分嚴格,可真正贏得勝利的時候,她卻不會把功勞算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吳鵬笑了笑緊接著又道,“而且,像和陌生人應酬這種小事,也沒必要非得她親自來做,是吧?”
瞿嘉霓掩唇輕笑一聲,接著吳鵬的話頭道:
“可不是嘛!既然蔥小姐都可以次次搶在她主子前面插話了,那我們這些和班長大人親如一家的兄弟姐妹們,幫她打發一些沒必要的應酬,也是分內的事兒。”
錢婉婉身邊的一個女生,像是終於揪住了吳鵬他們的錯處似的,理直氣壯地瞪著眼嚷道:“什麼聰小姐?我們婉婉姐姓錢,不姓聰!你們這些鄉下人,亂叫什麼?”
“哦……原來她姓錢啊,之前她說要算根‘蔥’的,才能插話,我以為她的意思是:要麼長得像根蔥,要麼就姓蔥,才能隨便插嘴呢!”
吳鵬撓撓腦袋,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恍然大悟道。
隨即又疑惑地看著那個嚷嚷的女生,“咦?這位同學,你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每次地理課都逃課?還是語文沒學好?所以理解不了‘鄉下人’的定義?”
瞿嘉霓一巴掌拍在吳鵬的後腦勺上,恨鐵不成鋼地罵道:“說你傻就是傻,人家捧著錢碗吶!哪裡還用像我們這種小戶人家的孩子般,刻苦學習?”
秦燁也在一旁乖巧地點點頭,“對啊,你又不是蔥,又不是錢,更不會演宮鬥劇,人家大戶人家的少爺憑啥和你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