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深吸一口氣,望著段景行再次開口:
“不是我心軟了,是我覺得那種人很可悲而已,但是一想到我自己竟然心裡面還有一點同情,我也覺得我自己很可笑,這種人何必同情呢,他就是罪有應得。”
傅硯話才說完,段景行手機忽然響起來了,直接將兩人的對話打斷。
傅硯下意識看向段景行手機,而段景行也在這時候將注意力轉移到手機上了,望著手機螢幕上跳動的三個字,段景行又看了眼傅硯這才接聽起電話,也不知道段景琳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想幹什麼。
“哥,你吃到最新的瓜了嗎?我的天,宋廷公司老闆換人了一早的新聞啊!”
段景琳語氣帶著十足的驚訝,不光是她驚訝,就連聽到段景琳說這話的段景行都開始驚訝了,段景行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錯愕反問:
“你說,宋廷公司換老闆了?換成誰了?”
傅硯坐在段景行身邊,不僅能聽到段景行說什麼,也能聽到段景琳那邊說什麼,聽到這裡傅硯忽然落下一聲嗤笑,她就知道宋池月離開前不會就單純的帶著人走,肯定也有帶著什麼東西離開的,這下宋廷可能真的變成一無所有了。
“不知道啊,宋池月持有宋廷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呢,她媽手裡面也有一些股份,這兩個人手上的股份加起來都可以在宋廷那公司裡面隻手遮天了,我去我去,新聞勁爆啊!”
段景行視線轉移到傅硯身上,他現在看著傅硯倒是挺淡定的,難道傅硯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是嗎?
段景行應下一聲嗯後,頓時將電話結束通話,他視線轉而打在傅硯身上,望著傅硯這淡定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追問一句:
“你難道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嗎,宋池月將宋廷公司手中所有股份都拿到手了。”
傅硯聽到這裡望著段景行搖搖頭,她不知道,但是她能猜到。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能這麼淡定?”
一直到現在傅硯都還是很淡定,段景行眼底深處一絲疑惑掠過。
誰知道段景行剛剛問完這個話,傅硯就落下一聲嗤笑了,傅硯望著段景行反問一句:“我雖然不知道宋池月事先就做了這些事情,但是我不能知道宋池月的為人嗎?”
宋池月的野心不止一點點,就這樣什麼都不帶就離開,根本就不像是宋池月的作風,她想到這裡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鄙夷。
“宋池月要是想要得到什麼,用什麼樣的辦法都會拿到的,她昨天在檢查的時候忽然跟我說,這是最後一次叫我姐姐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她可能要幹什麼了。”
“只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就發現了她帶著她那個媽揹著宋廷離開了,實在是太好笑了。”
傅硯說到這裡頓時落下一聲笑。
她和段景行在這裡聊著就沒有想過傅女士還會出來這個可能性。
雪梨和傅女士從病房裡面出來,傅女士原本還在和雪梨聊天的,誰知道見傅硯和段景行在那邊坐著聊天,從傅女士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傅硯脖子上的抓痕。
她眼皮跳了一下,連忙伸手將雪梨的手拉過來,眼神帶上一陣擔憂。
“雪梨,你看看,阿硯脖子是不是被人抓了,怎麼會這麼紅?”
傅硯面板白,脖子上被掐的地方都泛紅了,實在是有點太明顯了,傅女士望著那邊心跳咯噔一陣。
雪梨下意識順著傅女士看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到傅硯脖子上好像真的有紅紅的時候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