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科聖人說的很清楚,凡是府縣賢良方正之士,查實奏文,天官府以憑錄用。
齊宙仔細看了這一條,和副學商量起來:“聖人這選的,是讀書人,還是勳貴呢?”
副學對著齊宙說:“國朝察舉向來以勳貴為主。”
齊宙想了想,對著副學說:“我在京城的時候,聽聞聖人心意有變,常說無論寒貴,品行俱佳皆可錄用。而且若是勳貴,豈不是和第二條衝突了。”
副學聽了之後,對著齊宙說:“那麼寅兄你認為應當如何?”
“西京城要報三個,我認為,兩個勳貴,一個寒士。”
“此舉甚是妥當,這勳貴倒是好找,只不過寒士……”
“那個戈文英如何?”
副學心想,這戈文英可不是什麼寒士,雖然戈家不算勳族,也算是世家了,不過齊宙既然願意,那麼就只好隨他了。
“不過這戈文英不是學中之人,我們舉薦,怕有所不妥。”
“舉薦乃是舉薦賢良,而非是論親,你先將那塊匾送去。”
副學明白齊宙的打算,這匾是一個情意,戈文英收下了,日後當官了,也和他們有了關係。
副學說自己知道,下去就去找門斗來安排這件事,門斗巴不得有這一樁生意,連忙讓副學寫了四個字,接下來,門斗就拿著這一張紙到了戈家。
戈文英接見了他,對著他說:“你來是為了公事,你手裡拿著什麼字畫。”
門斗將紙遞給戈文英,戈文英一看,是一個匾額制式,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前不久你老不是修了文廟嗎?我家副學老爺要送你這一塊匾。”
“這可要不得,還是辭了吧。”
“戈老爺,這可辭不了,這匾已經刻好了,明日我就可以來討一杯喜酒了。”
戈文英見門斗這麼說,只好拿出三百文錢。
門斗自然不甘心,但是看著戈文英面有難色,心想若是這人堅持要辭去,那麼自己連這三百文錢都賺不到了,於是連忙退了下去。
果然沒有多久,這塊匾就送來了,戈文英只好將這快匾給掛了起來,然後賞賜這些人,鬧鬧騰騰的一天。
在戈文英收下匾的次日,齊宙和副學就來拜訪,戈文英連忙招待,等他們坐下之後,他看著自己身後掛著那塊匾,對著他們說:“多蒙兩位老先生抬愛,蓬閭生輝,只恐實不相襯,徒增惶恐。”
“弟蒞任雖淺,年兄盛德懿行,早已洋溢口碑。兼彝之好,實所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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