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算著,全相公臉上露出了喜色,對著戈廣牧說:“好好,這是飛天祿馬格。嗯嗯我算一下你的大運,你一歲運在十一歲,也就是今年,明歲,後年運氣更好,一定可以入學了。到了十六歲,運勢到了巔峰。不是進士就是拔貢。若是十六歲不行,那麼二十二歲也可以,到了那時候,必定重進士。你這是高官的命,妻財子祿皆是興旺,更喜的是父母高壽。”
聽到這話,張氏不由大喜,笑出了聲。
全相公笑著說:“老嫂夫人你日後少不了誥命的。”
張氏讓人去燒酒,招待全相公,這時候王忠上來,全相公笑著說:“王忠,你地閣方圓,看來也是一個有出息的人,這樣吧,等到廣牧有了科名,到時候提攜你一下,你可以當一個小官。”
王忠自幼就到了戈家,對於這些自然不信,不過張氏願意聽,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也不好說什麼。
隔了幾日,去看了陰宅,全相公更是曲意迎合,說到張氏心花怒放,認為這個先生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未有之博學之士。
而戈廣牧也心中高興,這全相公日子久了,舊病復發,今天不是去哪家玩玩牌九,就是去哪家喝喝下花茶。
丁汪管理太嚴,如今這全相公一放鬆,戈廣牧就樂得逍遙自在。
張氏見到這個情況,倒是不以為然,生怕自己兒子讀書悶出一個病來。
張氏和戈文英事事難以同心,唯有在當官上,和戈文英一樣,認為守住如今家業就可以了,沒必要宦海浮沉。
在京城的戈文英不知道家中的情況,如今只能在京城等著。
因為去年開了兩科,這兩科進士自然先補官了,他們這些保舉的,天官府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戈文英也曾和丁汪抱怨過,如今京城還有十年未補官的進士,如今開了兩場恩科,多了數百人,朝廷又如何處置。
丁汪也沒有多說什麼,說朝廷開科舉士,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這崇文六年的四月,聖人在瑞門設宴,新科進士,還有賢良方正破例陪同。
戈文英等人到了瑞門,在內臣的指引下,依次入座。
九卿能夠陪在聖人御座前,其他人都坐在兩旁階下。
這案几旁邊放在一瓶御園的名花,表示春瑞。
聖人和四妃到了之後,眾人行禮,聖人曰平身,眾人回到座位坐下。
這皇家筵席,自然不比凡家,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酒過三巡,大司農恐這些新科進士,賢良方正,醉後失了儀態,於是離席奏請,群臣謝恩請辭。
聖人笑著說:“朕涼薄之躬,繼承大統,日憂廢墮,賴眾愛卿輔弼之功。今海內粗安,所賴祖宗庇佑,上天生成。前欽天監太史令奏象緯吉昌,歸功於朕,朕懼不敢當,眾卿不諒,復表稱誦。朕實無德當此,益深戒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