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公主沒有說話,就這麼沉默起來,很快,外面傳來了響動。
團練率領廂軍將衙門團團圍住,團練騎在馬上,告訴建文公主他們,如今衙門附近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了,他們設計插翅也難飛,如今只有束手就擒,還可以留他們一條性命。
建文公主看到這個情況,最後詢問知縣說:“這麼說來,明府是的要信這一面之詞了?”
“非是一面之詞,而是本官親眼目睹,你們是如何大膽。”
建文公主看了一下林紹聞,對著林紹聞說:“哥哥,既然他要看譜牒,那就將你的譜牒給他看看就是了。”
林紹聞對著建文公主搖搖頭,然後拱手說:“明府,你也是一個講理之人,若真是我們殺的,我們怎麼會讓人來衙門。”
“這不過是苦肉計而已,你們穿著華麗,而對面是乞兒,你們認為本縣會聽信你們的話,而不信乞兒。可惜你們的算盤大錯了,本縣治下子民,一視同仁,絕不會以貴賤而別之。”
“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要養這苦肉計,而這丐頭,也曾說過,他上一次來,知縣老爺你不信他的話。”
這話一出,知縣臉色一變,握著驚堂木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知縣心思急轉,然後對著林紹聞說:“哼,本縣第一次不信,那是因為不信他的一面之詞,所謂偏聽則暗,兼聽者明。”
“那麼這麼說來,我們的話,老爺你也應該聽才是,可是我妹妹沒有說上幾句,你卻要行刑,這難道也是兼聽者明嗎?”
知縣聽了之後,臉色更加陰沉了,而林紹聞繼續說:“既然大人說我們是苦肉計,那麼我們自然要卑辭諂媚,拉攏大人你才是。這自古以來,沒有誰要求人,如我們這般吧。”
建文公主看著林紹聞這般辯論,倒是對於林紹聞有些刮目相看了。
林紹聞這一番話也是這些時日憋屈的爆發,這些時日,建文公主問他他都回答不上,自己心裡也不好過,他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如今這種情況下,他總算找到了機會。
知縣被他反駁的不知道怎麼說,最後還是拍著驚堂木說:“齊團練,這些賊人毫無改過之心,不用顧慮本官,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今日就是本官殺生成仁之日。”
林紹聞聽到這話,對著團練說:“既然這樣,還請團練看了一下我的譜牒吧。”
林紹聞將自己的譜牒拿出來,一個護衛走入公堂,將譜牒遞給了團練。
團練看著上面沒有始祖祖一行和祖父一行,還在奇怪的時候,看到父親那一行寫著林泉,上面還蓋著大冢宰印,心中一顫。
然後再看看本人那一行,寫著林紹聞,上面蓋著信文伯印,於是翻身下馬,對著林紹聞行禮:“下官見過信文伯、弘文縣主。”
這話一出,四周士卒也跟著行禮,衙役和捕快也連忙行禮。
林紹聞看到這個情況,對著知縣說:“明府,知道為何本伯不願意出示譜牒了。”
“伯爺,你好大官威,讓屬下,用刀架在朝廷命官的脖子上。”知縣見到這個情況,沒有惶恐,而是冷笑地對林紹聞說。
“若不是小的,你那刑用上了,只怕不止你這烏紗不能保住,就怕你全家還要遭受無妄之災。”這個護衛收回了刀,回到建文公主身邊說著。
“的確,縣主千金之軀,不能用刑。但是當時本官不知道眼前之人是縣主,這不知無罪。當然伯爺你非要憑藉你權勢,要壓我一個小小的知縣,我這烏紗自然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