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孟嘗笑著說:“有什麼不好的,別人怕他周家,我可不怕他周家。”
賽孟嘗和戈廣牧回到莊子裡面,而周鶴也被家丁揹著回到了周家,家丁稟告了周大少爺,周大少爺聽後勃然大怒,這時候周員外說這件事不要急,讓人先將周鶴的傷勢治好。
周員外詢問管家怎麼回事,管家苦著臉說:“老爺,這件事,還是怪二少爺不聽我的話。否則怎麼會鬧出這麼一件事情來。”
管家告訴周員外,昨天周鶴前去收租,恰好看到了正在溪邊洗衣服的方妻,於是有了心。
周鶴詢問管家怎麼辦,管家告訴周鶴,這件事倒是不難,他可以偽造一個欠條,然後送到衙門去,這衙門上下都是他們的人,到時候打點一下,就可以讓衙門抓人。
到時候方以文關在監獄之中,那麼他家妻子,六神無主,找一個能說會道的牙婆,那麼就可以成事了。
但是周鶴覺得這件事太慢了,他可等不得,於是管家只好想出這個辦法,沒有想到,這路上竟然遇到了賽孟嘗這個掃把星。
周員外聽了之後,喝了一口茶,對著他們說,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周大少爺看著自己父親,神情著急地說:“父親大人,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嚥下去,否則我們如何在這縣裡立足。”
周員外看著周大少爺說:“你們這些人,總是心急,這種事情,是心急就能辦好的嗎?”
“那麼父親大人,總是要想一個法子,不如我們告到衙門去,說這姓孟的,養死士,意圖謀逆。”
“阿虎呀阿虎,你真是說話不過腦子,這太平盛世,你告人謀逆,你猜知縣會相信嗎?就算相信了,他敢往上面報嗎?這就告他草菅人命,都比告他謀逆好。而且知縣那裡,誰錢多誰就有理,到時候他兩頭吃,我們有多少銀子和那姓孟的拼。到時候銀子去了,反而還給我們一個誣告的罪名,這豈不是讓人笑話。”
周虎聽了之後,摸著自己的頭,對著周員外說:“那麼父親大人你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
“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自有主張,你不用多管。”
第二天,周員外坐著馬車,到了附近一個寺廟之中,他沒有燒香拜佛,而是到了後院之中,一個頭陀正在那裡劈柴。
這頭陀虎背熊腰,拿著斧頭,順手一揮,那柴就被劈開了。
周員外走上前,合十說:“上師,安好?”
“周檀越,你怎麼有空來了?”
周員外見四周無人,對著頭陀說:“實不相瞞,我是想請上師幫一個小忙。”
“是什麼人?”
“賽孟嘗。”
“這個忙可不小,至少要五百兩。”
“上師快人快語,小老兒就靜候佳音了,三日之後,小老兒會將銀子放在老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