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年讀了聖賢書,再不濟也不會讓自己先人埋在別家祠堂下。這一是對我先人不好,第二對他家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這兩害而無一利,我怎麼有會做呢?”張義說到這裡,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自己遭受了莫大的冤屈。
楚姑娘聽到這話,差點翻白眼,心想張義若是真的沒有做,那麼自然會派人和劉家人一起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管張義怎麼說,楚姑娘對於商人都不信任。這是勳貴對商人常有的偏見,認為他們追名逐利,不講道義。
聶雲鳳聽了之後,但是沒有反駁,告訴張義,原來是這樣,她的確錯怪了張義。
張義一笑,然後說自己佩服聶雲鳳的古道熱腸,能夠路見不平,仗義相助。自己也不怪她,也不怪劉家,這風言風語,總是管不過來的。這件事,異位而處的話,自己也會埋怨對方。
聶雲鳳說這件事解決了,自己還有一件事需要求張義。張義自然大方答應了。
聶雲鳳說自己帶著徒兒來這裡受戒,這居大不易,未免有些囊中羞澀,自己想要幫張家找一塊吉地,好賺一點盤纏。
張義詢問了聶雲鳳一些葬經上面的話,聶雲鳳回答的有理有據。張義這個半吊子測不出深淺來,認為聶雲鳳是真的有本事,於是說:“道長,精通堪輿,能幫忙選擇吉地,真是鄙族之榮幸。想必道長還沒有用膳吧,不如先用膳,看看這裡,再去尋找吉地。”
聶雲鳳說了一聲叨擾了,用過午膳之後,聶雲鳳和張義到了廳後重門,聶雲鳳看看羅盤,然後說道:“這裡還是拆了,它佔的是個木星地位,把這拆了,這堂樓就成了生氣貪狼木。可惜這堂樓太低了,這府上,全憑著生氣貪狼木,低了如何行呢?”
張義聽了之後,連忙說道:“請道長你細講。”聶雲鳳解釋道:“張施主,你是不懂這陽的家道理。坎宅巽門,頭一層是天乙巨門土,二一層是延年武曲金,三一層是六煞文曲水,四一層是生氣貪狼木。這個貪狼木星,最要高大。”
聶雲鳳說了這些術語,然後繼續說:”“貧道說叫你把廳後重門拆了。為啥呢?因為有這一層門,你的堂樓便成了五鬼廉貞火了。拆了這座小門樓,登時堂樓就成了生氣木星。但這堂樓,畢竟還低些。你叫個泥水匠人,用五個磚,將堂樓上蓋一所小屋兒,內用一塊木板,我用硃筆寫‘吉星高照’四個字,釘在小屋之內,這就算把木星升的起來。管保你家中諸事平安,宗宗如意。”
聶雲鳳牛刀小試,那張義聽了之後,心中卻是極為佩服,認為聶雲鳳是真的有本事,而不是那騙子。
聶雲鳳也告訴張義,自己雖然不知道那位張家先人的生辰八字,但是那個地方卻不是什麼好的地方,若是埋了先人,肯定會對後人不利。
說到這裡,聶雲鳳想了想,告訴張義,說那劉家祠堂也不是什麼吉地,這些風水先生,看地不會看,於是誆著人來瞎看,若是劉家祠堂是一個吉地的話,那麼劉家怎麼發達,反而讓張家發達了。
張義心想也對,這祠堂一族最為重要的地方,若那裡真是吉地的話,那麼張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壓著劉家了。
於是張義將那位先人的八字寫了出來,聶雲鳳看了之後的,對著張義說:“你這個先人貴造倒是不錯!是個拱貴格。乙巳鼠猴香,八柱中不見申字。卻有一個未字、一個酉字,拱起這個貴人來,拱祿拱貴,填實則兇。”
張義心中高興,的確這個先人不錯,將張家的事業弄大了幾分。
聶雲鳳開始化命,納音,然後分山向,在帶著張義在附近逛了一圈,到了自己看好的地方,對著張義說:“此處左旋壬龍,配右旋辛水,水出辰庫,用癸山丁向,合甲子辰水局。”然後聶雲鳳指了一下遠方,繼續說:“那東南村上那兩三所高樓,便是尊塋的文華插天。你看那高高的圪塔,不是一個獅子麼?那長長的一條小嶺兒,不是一個象麼?這叫做‘獅象捍門’,三臺八座都是有分的。”
張義不懂,詢問聶雲鳳,若是埋在這裡,有什麼好處,聶雲鳳告訴他,這是富貴之地,日後張家必定會出大官,大富大貴。
張義臉上更是笑容滿面,對著聶雲鳳說:“那麼道長,不知道何日改遷比較好。”
聶雲鳳和張義說了一番,接下來聶雲鳳說:“若是張施主你認為不妥,可以另外找高人來看,貧道若是看的不準,分文不取。”
“道長你說笑了,道長你乃是世外高人,這永安城那些陰陽先生,他們的水平我是知道的,比起道長你來,真是差了一大截了。”張義和聶雲鳳回去之後,聶雲鳳將何日改遷,如何做都寫了起來,然後用紅紙包起來,上面寫了天乙貴人,文昌朱衣,大好上吉這十二字,接下來落了自己款,遞交給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