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娜未堪持贈別,參差已是好相思。
東皇若識儂青眼,不負春添幾尺絲。”
陳士弘唸完之後,心中激動萬分,想著這曹池鳳真乃是才女,若是自己能夠娶到這位女子,日後吟詠,豈不美哉。
丫鬟將曹池鳳的要求說了之後,陳士弘轉念一笑,就明白了曹池鳳的心意,曹池鳳是擔心上一首不是自己所做,讓自己現做一首,這樣可以驗證詩風。
陳士弘想了想,於是也寫了一首詩。
“瀲灩湖光數頃浮,誰知曲湧萬峰頭。
豁開古殿當前月,散作空山不盡流。
金壁影搖冰鏡裡,魚龍深在廣寒秋。
一輪直接曹溪路,白浪家風遍大洲。”
這首詩是陳士弘昔日所作,乃是他最為得意之作,遞呈之後,就靜靜等待了。
曹池鳳看了之後,對著丫鬟說:“此詩氣象萬千,豪情凌雲,此生非是一般人物,告訴哥哥,切莫怠慢了。”
“小姐你不寫一首相和嗎?”
“我未曾外出過,何曾見過這般氣象,若是以春草花鳥做和,反而讓行家取笑了。”
丫鬟到了大廳,稟告之後,曹錫熊見自己妹妹都難不住他,於是心中悶悶不樂,勉強拱手說:“李兄高才,高才。”
“令妹真有停機詠絮之才,反而是小生唐突,還請曹兄見諒。”
曹錫熊見難不住陳士弘,也不願意和陳士弘多談。
陳士弘察言觀色,今日既然已經求得了這詩,自然也不願意多待,於是離開這裡。
陳士弘到了客棧之後,吟詠不絕,自然不用細表,而曹池鳳這邊,看著兩首詩,臉上也是笑容滿面。
丫鬟見曹池鳳這樣,對著曹池鳳說:“大姑娘,你不知道,這位李公子樣貌也是一流,那日那信武伯,比起他來,尚且要遜色幾分哩。只可惜,他這麼一般才貌,卻沒有中舉。”
“這位公子,想必是不屑以時文調取功名而已,要不便是時運不濟,這文章寫得再好,若是沒有朱衣暗自點頭,也不能博一個功名。”
曹池鳳說完,對著丫鬟說:“好了,以後不要在談這件事了。”
“哈哈,大姑娘,你心中莫非是……”
“你再胡說,我可是要生氣了。”
“大姑娘,不是我胡說,如今這李公子若是白身的話,只怕是難以償你心願,希望他早日獨佔鰲頭,當一個進士,入了翰林院,那就和小姐門當戶對了。”
曹池鳳沒有應答,心中卻有了這個想法。
這時間荏苒,很快就到了知府召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