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菊,自當一體,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曹錫熊見林多聞說不礙事,真的以為不礙事,於是讓人拿來紙筆。
這紙筆到了之後,林多聞卻是不知道如何寫,他雖然喜好詩詞,但是卻不如自己妹妹,可以七步成詩,他看著滿園的春景,暗自發愁。
這過了半個時辰,丫鬟送來紙來,詢問林多聞是否寫好,林多聞這心慌之下,也顧不得什麼了,將自己父親詩集裡面一首給寫了下來。
不過這因為慌忙之中,他忘記了一聯,於是只好說沒有擬好,讓曹池鳳見笑了。
丫鬟將這一首詩送了過去,曹池鳳展開一看,上面寫著:“紫白紅黃種色新,移來秋便有精神。好從籬下尋高土,漫向簾前似前身。莫言門閉官衙冷,香滿床頭已浹旬。”
曹池鳳唸了一番,對著丫鬟說:“這個詩倒是不錯,可惜這位林公子慌忙之中,似乎忘記了,他從來沒有在衙門待過,你去問問林公子,這官衙有何冷?”
丫鬟說這樣不好吧,曹池鳳對著丫鬟說:“既然林公子寫了這一首詩,如今詩有不可解的地方,自然要問一下他這個做詩人,這句應當何解。”
於是丫鬟到了涼亭之後,林多聞正在頌念曹池鳳這一首詩。
“昨宵風雨剖池塘,聞遭東篙菊綻黃。
看去亭事掃恰豔,摘來淡淡挹真香。
柴桑舊日曾經賞,彭澤當年自飲斛。
縱使圓林春富貴,獨甘隱逸傲秋霜。”
林多聞念著最後一局,心想這一句好像是寫眼前之景色,又好像是說自己。
丫鬟到了之後,曹錫熊急忙詢問說:“大姑娘怎麼說?”
“姑娘讓小的問信武伯一句,這衙門有何冷?”
林多聞聽了之後,頓時如玉的臉龐紅的好似滴血一樣。曹錫熊見到這個情況,對著丫鬟說:“這就說詩的好或壞,怎麼又撤到衙門去了。”
林多聞拱手,對著丫鬟說:“小生唐突,讓曹姑娘見笑了,小生這一時情急之下,將先父所作之詩謄寫下來,還請曹姑娘見諒。”
曹錫熊聽到這話,明白過來,不過他也是常幹這種事情的人,早就有了應對之詞,對著丫鬟說:“告訴妹妹,這是信武伯見她好學,將林文正公的詩詞賞賜給她,這是天大之恩。”
曹錫熊也對林多聞說,這是在不好意思,這林文正公的詩,外人想要求都求不到的,如今能得到林多聞賞賜,他真是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