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姑娘哭了一陣子,然後告訴戈廣牧,她的確不是小戶人家出來的。她的父親是一位縣尉,在縣城也是以循吏著稱,但是因為過於剛直,不被上司所喜。
後來因為這縣尉同情一夥賊人,念他們無大錯,就向知縣進言。
不過知縣為了功勞,將這一夥賊人判了重罪,更藉著這個機會,將她爹給安上了一個暗通賊人的罪名,不但要了縣尉的性命,更讓玫瑰姑娘成了賤籍。
戈廣牧聽到這話,嘆氣一聲,不知道怎麼安慰這玫瑰姑娘。
玫瑰姑娘告訴戈廣牧,她見戈廣牧是一個良善君子,有了相托之念,只是不知道戈廣牧是否有此心。
戈廣牧沒有想到玫瑰姑娘會這麼說,只能說自己乃是道士,不能成家。
玫瑰姑娘不由笑了起來,為戈廣牧倒了一杯酒,對著戈廣牧說:“戈郎,你休要騙奴家了,若是你真的要出家,為何會來這玉生園呢?”
戈廣牧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玫瑰姑娘倒是一個不錯的人,他心中也有好感,但是因為身份的緣故,他不想娶玫瑰姑娘。
就算他沒有出家,也不可能,畢竟戈家嚴禁這個,就算春梅為自己生了孩子,自己也沒有給她一個名分。
玫瑰姑娘見戈廣牧不答應,也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眼中有哀怨之情,讓人生憐。
戈廣牧見到這個情況,連忙安慰,說自己是真的有苦衷,自己家乃是豐城右族,家規甚嚴。
玫瑰姑娘聽到這個訊息,再次為戈廣牧倒杯酒說:“原來如此,是妾身唐突了。戈郎,你既然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為什麼會出家呢?”
戈廣牧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欠債不願意還,才跑來永安城的,只是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料,這讀書都生厭,考取功名無望,愧對父母,於是到了這裡。
在玫瑰姑娘巧妙的詢問下,戈廣牧將自家的情況說了出來,玫瑰姑娘聽了之後,心中有了計較。
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後,玫瑰姑娘洗漱之後,以做飯為由,離開這裡。
到了後院廚房,老媽子詢問說:“這為相公是何來歷?”
“這來歷不可小,有當過知府的,有當過知縣的,他父親還舉了賢良方正,當了一個員外郎。”
“嘖嘖,這可真的來歷可不小了,你好生招待著。俗話說三年知府,十萬白銀,他家三代都是官,那豈不是留下了潑天的傢俬。”
玫瑰姑娘說自己知道了,然後拿著僕人所做好的事物,到了房間之中。
玫瑰姑娘見戈廣牧吃的津津有味,對著戈廣牧說:“戈郎,這還符合你口味吧。”
“這龍肝鳳髓也沒有這般美味,玫瑰你真是才藝雙全。”
“戈郎,你莫要取笑我了,我聽人家說了,你們大戶人家,那一頓飯菜,就是一兩銀子。”
“我那大哥家裡倒是會這樣,我家節儉,除了招待客人,一般也就是十二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