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廣牧自然做了那個劉郎天台之遊,而苟耕繼續在那玩牌九。
這天亮之後,戈廣牧到了客廳,這梅少爺已經沒了往日的傲氣,面如死灰。
戈廣牧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多問,免得這梅少爺到時候怒起來,平白無故吃虧。
梅少爺見戈廣牧出來,氣沖沖離開說:“賬記著就是了,小爺可少不了你們一文。”
看到梅少爺走了,張祖望請了一個安,然後讓戈廣牧坐下,讓嫦娥在一旁,指點起來。
戈廣牧這神清氣爽之下,也開始學這個了,他天性聰明,學這些自然也快。
這一天下來,來來回回,加上苟耕贏來的,有兩百多貫。
戈廣牧準備挑燈夜戰的時候,張祖望他們說這身體遭不住了,要去睡覺了,不敢作陪。
戈廣牧想著他們的確沒有好好休息了,於是將這件事給放下,自己和嫦娥再次重遊天台仙境。
戈廣牧不知道,在張祖望的房間之中,張志述不善地說:“我們好不容易從他那裡弄了百兩銀子又從梅召南弄了百兩,這一下子送給他了,你真是的大方呀。”
“你真是小家子氣,他戈家才只有兩百兩銀子嗎我已經讓二柱去查過了,他家那些田地賣了出去,萬貫還只有一半呢。你這個進學的人,按理說,這些東西不要我教你才是。”
“他家的確有萬貫家財,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家中,這兩百兩可是一個大數字了。”
張祖望說自己知道,這兩百兩,放到其他縣城,都是一個大數字了,但是如今要掙大錢,就只能先把放魚餌。
“我原本以為他家風正,如今看來,此人比起梅召南好不到哪裡去。甚至這人比梅召南更傻。”
張祖望也擔心這若是在梅召南那裡弄的太多了,到時候他那當縣官的爹知道了,一道書信到了府臺案牘上面,他張祖望就少不了要挨一頓打了。
第三天,戈廣牧還準備玩,這有人來了,原來是苟耕的鄰居來找苟耕,說是戈府的人來找苟家要人,這要是人不能拿出來,他們就要告苟耕了。
苟耕見鬧得這麼大,於是連忙勸說戈廣牧回去,戈廣牧心中有些愧疚,於是回到家中。
張氏見到他回來,淚眼婆娑地說:“我兒呀,你這是怎麼回事了,一聲不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可知道,我差點急死。”
戈廣牧見自己母親如此關心自己,連忙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出來,順便將那兩百兩銀子拿了出來。
張氏心中雖然不在乎這點錢,但是想到是自己兒子賺來的,不由轉悲為喜,對著戈廣牧說:“玩玩也無妨,但是切不可徹夜不回了。”
戈廣牧說是,回到碧痕軒,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原本看著煩悶的時文,也覺得爽利起來。
這到了下午時分,有人在外面喊著補鍋的號子,王忠覺得家中有些鍋碗瓢盆都應該修補一下,於是讓他們進來。
他們修補的時候,這群人就聊了起來,這聊了起來,就料到了一個姓惠讀書人。
他們有些可惜這個惠先生不教書了,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