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鼻子,詢問水田先生真的沒有喜歡的女子嗎?
水田先生堅定的說:“書中自有樂趣,何須佳人相伴。我原本以為山兒也是這樣,唉,這一對兒女真的難以猜透。”
李大牛見水田先生這麼說,心中還是不相信,自己以前不想結婚,是因為被人傷過,造成了心裡陰影。
李大牛詢問水田先生父母的事情,水田先生倒是笑著說:“我父母倒是琴瑟協調,不知道父親大人如今還好嗎?賢婿,索性無事,我們不妨回去看看。”
李大牛看著水田先生,說這樣不好吧,水田先生說沒有的事情,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然後帶著他前去田府。
在敲門之後,那個老管家再次開門,疑惑的說:“你是?”
水田先生拱手說:“勤哥兒,這麼多年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老管家聽到這話,仔細打量了一下,聲音哽咽的說:“是小少爺你回來呀,你終於肯回來了,我立馬去通知老爺,老爺一定很開心。”
水田先生說不用,詢問父親的所在地方,老管家說在後院曬太陽,水田先生點點頭,帶著他到了後院裡面。
李大牛看到一個頭發雪白的老人躺在搖椅上,身上蓋著棉被正在曬太陽,心想這個就是田老爺吧。
水田先生快步走了過去,對著田老爺深深的彎腰行禮說:“父親大人,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田老爺看著水田先生這個樣子,苦笑著說:“丕揚,你終於回來,你還是那樣,率名教而任自然。”
“父親大人,孩兒的個性你是知道的,我和大哥不同,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大哥溫良恭儉讓,可是哪有如何?父親大人你還不是不准他參加科舉,讓他鬱郁悶悶,一生不快,而孩兒我縱情山水,不問禮樂,反而快快樂樂,逍遙自在,以書為妻,以竹為子,興至到了,放聲高歌,興趣去了哀嚎痛哭,如此人生,豈非快活能夠盡道。”
田老爺聽到這話,雙眼勉強有神的看著水田先生說:“很好,丕揚,當初我以為你最多兩三年就會回來,沒有想到這一別都快三十年了,你已經快到知命之年,還能堅持這樣,那麼我這個當父親又有什麼好說的呢?你的兒子結婚的時候,我也送了一份禮物,這是你的女婿吧。”
李大牛連忙上前行禮,田老爺看著他,苦笑的說:“你怎麼會選他做你的女婿呢?我原本霖玲會嫁給一個擲果潘郎,才貌雙全,沒有想到是一個憨厚小子,唉,真是明珠暗投,明珠暗投。”
李大牛聽到這話倒是尷尬了,水田先生笑著說:“關於這件事,李吉士也是贊同的,你這位孫女婿,才能可不小,外貌雖然不過中人,但是才學人品卻是上上之選。”
田老爺聽到這話,只是搖頭,然後說:“不過這樣也好,你沒有告訴你孩兒不準仕官吧。”
水田先生開口解釋:“這對子女是昌吉託付給孩兒照顧的,不是孩兒的親身子女,孩兒自然沒有說,田家的節,不需要李家人來守。這點孩兒心想父親你一定會理解的。”
“是的,田家的規矩的確不需要周家的人來遵守,孫女婿,你可知道我家的來歷?”
田老爺不經意的詢問,他說知道,是田文敬公的後人。田老爺詫異的看著他,詢問說:“這是你岳丈告訴你的嗎?”
李大牛說不是,是魏家人說的,自己猜到。田老爺詢問魏家是什麼?他說魏家是諸葛忘我的後人,和趙總督的後人隱居在陵水縣。
聽到這個,田老爺明顯來了興趣,詢問李大牛龍魏兩家的事情,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把魏姑娘和周霖鈴晚上談的事情說了出來,田老爺十分高興,讚歎的說:“不愧是忠臣之後,不愧是忠臣之後,丕揚,看看我們田家吧,歷代都有人想要出仕為官,而他們兩家卻能甘於貧賤,義不仕虞,孫女婿,不知道魏姑娘可曾許配人家。”
李大牛說沒有,田老爺點點頭,然後說:“丕揚,你哥哥的三兒子如今也沒有婚配,我希望你這個當二叔的能夠代為伐媒。這點小事,你不會不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