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耽誤,他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中午了,李大牛就回到瀟湘樓,回到二樓,見蘇婉清和周霖鈴正在下棋,蘇婉清見他上來,詢問說:“你回來幹嘛,出去吃飯吧,那位還沒有離開的。”
李大牛說是,然後離開瀟湘樓,想來想去,自己能去的地方就是周府了,到了周府,周山這一次罕見的沒有在飲酒,而是在作畫。
不過周山作畫的樣子絲毫不文雅,挽著衣袖,手上的筆玩來玩去,幅度很大,看上去就很粗魯。
李大牛走了過去,周山這畫差不多已經畫好了,他才看清周山畫的是一塊突兀的怪石,這塊石頭怎麼看都不覺得美麗,邊緣都是彎彎曲曲的,沒有絲毫的美感,甚至還有一種突兀感,不過這塊石頭給他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讓人覺得畫這個人是一個孤僻古怪之人。
李大牛看著這畫,心想這一點倒是有名士風度了。周山見到李大牛,將畫筆交給他說:“好了,妹夫,你來了,我這個當舅子的考驗你一下。”
李大牛無奈的接過畫筆,然後想了想,開始畫竹子,在家裡被周霖鈴惡補了一些時日,對於這種寫意畫,他到不至於手足無措。
李大牛畫了一叢竹子,對於竹子,他可以說十分熟悉,畫完之後,他覺得還缺一點什麼,然後再次畫了一個人依靠在怪石旁邊喝酒。
畫好之後,周山笑著說:“不錯,不錯,有進步了,看來丫頭還是教你這些東西了。”
周山帶著李大牛到了大殿裡面,兩人坐下之後,周山說:“怎麼,今天有空來看你這個大舅子了。”
李大牛說現在家裡有貴客,自己不想和貴客接觸,於是就來到這裡了。周山點點頭,然後詢問說:“怎麼這些時日都不見郡主來我這裡呢?”
李大牛說不知道,自己到了瀟湘樓之後,就沒有見過郡主了。
周山看著不遠處的瀟湘樓,想了想說:“妹夫,平妃就這麼待在瀟湘樓嗎?”
李大牛說是,因為平妃的身體不太好,只能在瀟湘樓靜養,現在軍隊的事情還是大司衡在處理。
周山點點頭,在李大牛耳邊繼續說:“妹夫,我還是意見,大司衡不能留,這一次他立功了之後,保住了大司衡的位置,回到京城之後,又要很閒了,只要這人一有空閒,那麼就會東想西想,你知道的,大司衡只要一亂想,你們就未必會有安慰的日子。”
李大牛說應該不會,大司衡要是追究起來,豈不是不給平妃面子。
“妹夫,你是一個聰明人,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心裡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免得讓你認為我別有用心,我的個性,你可以說不清楚,不過丫頭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丫頭,我是絕不會想陷害家人的,丫頭是我唯一的妹妹,說句不怕你吃醋的話,丫頭就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麼會讓她傷心呢。”
周山嚴肅的說,李大牛說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周山的。
當然李大牛心裡卻是不相信周山的,周山這種人心機深沉,和自己一樣,想要知根知底,那真是難上加難,除了本人之外,其他人想要知道周山的心裡想什麼,那真是痴人說夢。
李大牛可不願意像範世民一樣被周山買了,周山和範世民相處的也不算短,連範世民這種老狐狸都著道了,自己就更加不用說了。
“妹夫,文妃娘娘最近幹些什麼,你有訊息嗎?”周山突然轉移話題詢問,李大牛說不知道,自己認識的人還沒有周山多,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呢?
周山對著李大牛說:“文妃娘娘到了這裡,什麼事情都不管,就是讓人遞交集子,昨天還有人到這邊要父親和我的集子。”
李大牛說文妃娘娘喜歡這個,似乎沒有什麼不好。周山搖頭說:“文妃娘娘可不是來南巡的,而是總裁豐城大小事務,這樣下去,豈不是瀆職。”
李大牛看著周山,不知道周山說這話有什麼含義,周山看著李大牛,小聲的說:“你讓婉清或者丫頭前去勸說娘娘一些,讓娘娘還是處理一下政務,就算表演一番也好,現在豐城大小官員已經議論紛紛了,日後他們上奏的時候,肯定會說文妃的壞話。”
李大牛準備說這個關他們什麼事情,這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嗎?文妃本彈劾就被彈劾唄,和周山又什麼關係。
周山看著李大牛欲言又止的神情,嚴肅的說:“妹夫,你是不是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那麼你就錯了,文妃娘娘才是我們的靠山,平妃娘娘太精明瞭,不信田仲達的事情換到平妃身上,就絕對不靈了。”
李大牛一下就明白了,周山想的就是文妃比較好騙,而且周山說遞了集子,文妃又比較喜歡文學之士,這樣的話,周山有很大的可能性見到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