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喜歡的,蘇婉清又不醜不笨,對自己也很好,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是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的,蘇婉清都會幫自己,絕不會有半分推辭。
自己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麼會無動於衷呢?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蘇婉清不甘心做妾,自然也不會甘心和周霖鈴分享自己,日後兩人一定會鬧出矛盾來,到時候自己就不好辦了。
周霖鈴總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不會擔心這些事情,而自己卻有太過懦弱,不敢強硬的回絕,終於弄到今天這一步田地,
李大牛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這們親事已經不能夠反悔了,任何苦果只能自己嘗下去了。
李大牛在不知不覺之間到城隍廟前,看著城隍廟前那一對對聯。
赫赫厥聲,濯濯厥靈,任是是非非,到此明明白白;
昭昭其有,冥冥其無,雖恍恍惚惚,誰不戰戰兢兢。
李大牛心中一動,然後走了進去,只見城隍端坐在神臺上,左邊是黑白無常,右邊是鬼使神差。
李大牛望著城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苦笑著說:“是非真的能夠到此明明白白嗎?我一生無愧於心,到此也不戰戰兢兢,城隍呀城隍,你若是真的在天有靈,就告訴我,我到底是對是錯。”
城隍沒有回答,在一旁的廟祝聽到這話,諂笑的走過來,對著他說:“這位施主,你有什麼事情嗎?這城隍很靈的,其他地方的城隍都姓紀,只有這裡的城隍姓林,其他城隍解決不了的事情,這位都能解決的。”
李大牛聽到這話,站起身來說:“若是城隍真的有靈,不用我說就知道,神目如電,我所求所念,自然難逃慧目,若是城隍真的能夠解決的話,那麼我將重塑城隍金身。”
廟祝聽到這話,不滿地說著:“這位施主,所謂神靈不可欺,你如此不尊敬神靈,不但心想事不成,而且還會自取其禍,我勸施主還是放下自己的驕傲,在神靈面前還是要恭敬,褻瀆神靈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李大牛說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現在神靈已經懲罰自己,不過自己從來不相信什麼神靈,自己只相信自己的雙手。
走出城隍廟,李大牛再次看著對聯,放聲大笑起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了,既然誰都不能指望,自己就要靠自己來處理。
李大牛對著自己鼓氣,說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他想到這個,覺得全身一陣輕鬆,自己以前擔心這,擔心那,總是迴避問題,如今不能夠再回避了,自己就只要一心向前,解決問題了。
回到瀟湘樓,樓上的兩個女子正在等李大牛吃飯,見到他回來,周霖鈴笑著說:“相公,這飯菜我去熱一下,你和婉清聊聊。”
李大牛點點頭,等到周霖鈴下樓之後,對著蘇婉清說:“蘇姑娘,這件事你準備告訴令尊和襄國公嗎?”
蘇婉清點點頭說:“是的,我還要告訴表姑,我不是要她為我們主婚,而是讓她警告範世民別在打你的主意,他就是聖人的一條忠犬而已,怎麼能夠當大笨牛你的上司。”
李大牛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告訴蘇婉清,如今他們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了,到時候想要反悔就已經來不及了,就算前面是萬丈懸崖,他們也必須跳下去。
蘇婉清點著頭,小聲說:“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這個我早就知道,但是大笨牛,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後退的機會嗎?在那天你在君陳面前保護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回不去了。”
李大牛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看著蘇婉清。蘇婉清也毫不害羞的看著他,兩人就這麼盯著彼此的眼睛,他最後還是抵擋不住,只能避開這個目光,
蘇婉清笑著說:“大笨牛,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這人這麼壯實,為什麼膽子那麼小,就連正視我的勇氣都沒有呢?”
“蘇姑娘,我剛才到了城隍廟,聽到廟祝說,這裡的城隍不姓紀,而是姓林,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李大牛岔開話題,蘇婉清笑著說:“這個林城隍倒是鎮國公的祖先了,大概在豐城才建立的時候,應該是在曹朝的時候,這裡有一位姓林的孝子,這位孝子不但有孝行,還有仁義,被譽為孝義三郎。”
蘇婉清說到這裡,想了想再次和李大牛說:“按照當時曹朝的孝廉取士,這位林孝子被舉薦了,朝廷徵招的時候,林孝子因為母親病重不能前去。這病的原因也是因為當時有一個員外郎,嫉妒林孝子有孝行,於是前往到城隍廟之中,以重修廟宇,再塑金神來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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