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優雅的吃著晚飯,他有一些迷茫了,這樣的日子似乎還不錯。
但是李大牛很快就醒悟過來,這個不能開玩笑,現在是蘇婉清還沒有嫁過來才會這麼和諧,若是嫁過來,這對姐妹的感情就未必想這麼親切了。
李大牛覺得有一些悶了,和周霖鈴說自己出去散散心,周霖鈴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李大牛走在大街上,感覺豐城之一下又難得熱鬧起來,不少男人走在街上買菜,以前從來不買菜的男人,在這個危險的時候,終於還是打破了慣例。
豐城雖然還沒有傳來什麼大亂,但是也有傳聞,不少女子上街慘遭侮辱,至於有沒有這件事,大家都不清楚,只不過隔三差五的有著這種傳聞,而且還說是廂軍乾的。
因為這些傳聞,城裡的街上很少看到女性,就算有也是七老八十或者有人陪伴的。
李大牛心想這軍紀這麼嚴厲,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而且就算有一起的話,軍中早就殺一儆百了。
這種謠言最無奈的地方就是朝廷不好出面闢謠,朝廷一出場,就容易被認為欲蓋彌彰,而且這種也不好證明,不可能每個軍人都出來保證沒有弄過這件事吧。
如今豐城最熱鬧的就是鐵匠鋪,這些鐵匠連夜打造著兵器,有的是朝廷要用的,有的是民間要用的。
大司衡已經放開了禁令,私人可以打造多把武器。
李大牛想大司衡這就是在玩火,朝廷嚴禁私人擁有大量武器,就是防止民變,若是虞朝士兵在豐城失去民心的話,這些人就會倒戈一擊,這豐城就會陷落。
當然有這麼大的風險自然也有高的回報,守城就多了三十多萬守城的壯丁,這自願守城的和被強迫的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這位施主請留步,貧道見施主臉色上有青黑之氣,最近有災劫。”一個道人迎面走了過來,對著他神情嚴肅的說。
李大牛聽到道士的話,不由暗自想笑,這老一套都拿出來了,他覺得好玩,於是詢問道人說:“那麼依道長所見,小的我還有救嗎?”
道士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張符紙說:“我看施主的起色,應該是惹到什麼妖精了,只要將這符紙貼在門上,那妖精自然不敢再來。”
接過這符紙,李大牛心中暗自感到好笑,要是蘇婉清在這裡的話,這道士肯定少不了被一場大罵。
李大牛詢問道士這一張符紙要多少錢。道士搓搓手說:“這救人一命,那是大功德,小道有此功德就已經足夠了,只是小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不知道施主是否能夠憐憫一下。”
李大牛心想這倒不是一件難事,買了兩個包子給道士,然後詢問說:“道長,你怎麼不離開豐城,要在城裡等死呢?”
道人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對著他說:“小道曾經立下誓願,若是不在豐城行滿三千功德,就不離開這裡,哪怕火焚水淹也不走。”
“道長真是一位有道高人,如今的情況可比火燒水淹嚴重多了,道長何必為了小小的誓言,將自己鎖在這裡呢?”
李大牛有一些無奈的勸解,告訴這道人人活著才有意義,若是死了,這三千功德就算積滿又有什麼意義呢?
道人把包子吃完,然後打了一個飽嗝說:“施主,你這話說的對,不過那是對於你們這些俗人來說是對,對我們修仙求真之人來說就不對了,這身體沒有什麼可惜的,這不過是一具火宅,道德真君曾經說過,人最大的憂患就是有身,南華真君也說過,身子不過是一個小箱子,裡面看似裝著寶物,其實不過是為別人儲存而已。”
說到這裡,道人搖頭晃腦的說:“現在很多門派就想要長生久視,這不過是自欺欺人,不過是技而已,這些人就是下等廚師,整日磨刀,希望不會換刀,而我們追求的是道,遊刃有餘的道,就算數十年用一把刀都如新。刀無所謂好壞,只用是用刀的人,也就是內三寶。現在太多道人最求外三寶,這不是求生,而是求死之道。”
李大牛倒是覺得有趣了,心想這道人倒是有趣,繼續詢問說:“道長你說的倒是有趣,我們不如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
道人點點頭,和李大牛坐在一個攤子旁邊。李大牛叫了一籠包子,讓道人慢慢吃,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