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沉思起來,不時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李大牛。
李大牛勸蘇婉清萬事難得糊塗,知不知道有什麼必要。蘇婉清再次戳了一下他的頭,無奈的說:“大笨牛,我是擔心你被人賣了還被人數錢呢?你可知道現在朝廷之中,很多那種卑鄙小人,功勞他們得,罪過你來背。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整天就知道下棋的人。本姑娘在他到豐城之後,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東西。”
李大牛不由佩服蘇婉清對這個真的是太厲害了,自己都沒有說什麼,蘇婉清就猜了出來,他對著蘇婉清說:“蘇姑娘,你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辦。”
兩人不再多說什麼,走在大街上,看著逐漸冷清的街道,李大牛心想等到扎木赫的軍隊到來之後,這豐城又要熱鬧起來了,不過那時候沒有誰希望熱鬧就是了。
蘇婉清突然伸過手抓李大牛的手,他準備甩脫的時候,發現了阿扎西正在前面一個鋪子吃著東西。
看到他們兩人,阿扎西笑著說:“兩位,這是遊街嗎?兩位也是膽大,現在多少人都在家裡求著老天爺保佑,害怕自己突然死亡,而兩人還有閒情逸致,走在這大街上游玩,來來,坐下,我請兩位吃點東西。”
他們走過去坐下之後,蘇婉清才鬆開李大牛的手,笑著說:“這富貴有命,生死在天,閻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這躲不過,求神無用,為什麼不放開一點,好好享受一番呢?現在擔心著,到時候真的死了,到了九泉之下,肯定會後悔為什麼不好好玩一趟,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阿扎西拍著手,豎起大拇指誇獎蘇婉清,說蘇婉清真是一位奇女子,能夠將生死看的這麼開,世間多少男兒都不如她。
李大牛說這只是口頭說說而已,真的遇到生死,哪有那麼容易能夠看開的,這世人都怕死,沒有誰是硬漢。
李大牛反問阿扎西是否害怕死亡,阿扎西拍著自己的胸膛,告訴他:“實不相瞞,我這一輩子還真的沒有怕過死,甚至沒有怕過疼,我父親說我出生的時候都沒有哭,只是笑。”
阿扎西說到這裡,然後看了看蘇婉清,再次開口說:“說實話,李兄,我覺得你配不上蘇姑娘,你太缺少男子氣概了。不過這世上能夠配的上蘇姑娘的屈指可數,李兄也勉強了,不知道兩位何時結婚,若是有時間,我希望能參加兩位婚禮。”
李大牛告訴阿扎西,婚事延期了,這戰爭一起,誰也無法保證對方的安全,他不願意自己萬一不幸,蘇婉清就守了活寡。
阿扎西笑著說:“李兄,你只要不去城牆上,你就不會有事,扎木赫就算攻入城中,暫時也不會大肆殺戮,這裡畢竟是聖城,他不敢放肆的。到時候李兄要不離開,要不去扎木赫賬下效力,都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蘇婉清搖搖頭,小聲地說:“這到時候,可不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能做主的,若是朝廷非要我們去的話,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享受,不用管那麼多。”
阿扎西點點頭,大口喝了一口酒,對著他們說:“很好,很好,蘇姑娘,我敬你一杯。”
看著阿扎西讚許的看著蘇婉清,李大牛心中倒是有一些不是滋味了,他很快就察覺到自己這個心情,心中暗想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了?
自己不喜歡蘇婉清才是,這別人喜不喜歡和自己又什麼關心,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是也很難說服自己。
蘇婉清看著李大牛臉色變了,噗嗤一笑的說:“這一杯酒我可不敢喝,否則我這個愛吃醋的相公可要將醋罈子都打翻了。”
阿扎西哈哈一笑,然後自己將酒喝下說:“這個可不是醋罈子,而是喜歡蘇姑娘你,我也是如此,當初要是誰和阿妹說上一段時間,我就會去教訓那人,讓他遠離我的阿妹。”
蘇婉清噗嗤一笑的說:“可惜我這個相公空有這麼大的塊頭,就是一隻大笨牛,不敢像你這樣,要教訓就教訓。”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鼻子,心想自己又做錯了什麼,這都可以躺槍。
扎木赫然後對著她說:“我看李兄力氣不小,想要和你兄角力一下,就是不知道蘇姑娘是否願意了。”
蘇婉清無所謂的點點頭,阿扎西將一支胳膊放在桌子上,這手臂一彎,那壯碩的肌肉如同石頭一樣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