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時候,李大牛隱約感覺可以和周霖鈴下一個平手了。他心想這有會下棋的人指點就是不同,自己看來有空可以多來找範世民下棋,畢竟和國手對弈的機會真的很少了。
在傍晚十分,周山才醒來,推開鋪蓋,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說:“睡一覺果然精神多了,那白雲先生喜歡睡覺,可真是得道高人了。日後我也要修這睡覺功,睡他一個月兔東昇,金烏西墜。”
李大牛不由一笑,對周山說還有晚宴需要新郎去喝酒,再不回去的話,周霖鈴不催的話,郡主娘娘就會催了。
周山無奈的說:“唉,名士就不應該娶妻的,若不是妹夫你沒有孩兒,我直接出家去了。”
李大牛聽到這話,連忙勸周山別有這個念頭,到時候肯定要鬧得家裡雞犬不得安寧。
周山對著範世民行禮之後,就帶著李大牛離開這裡。在下山的時候,他們突然一處傳來吟詩之聲。
“江湖秋到老殘多,木葉垂垂病亦何。去歲招搖飄重錦,卒時暗淡掩婆娑。本將朱碧迎歸雁,無奈青黃只鋏歌。憔悴世事皆如此,人間愁殘漫雲河。子卿兄,你看這梧桐年年老,歲歲各成愁呀。”
周山聽到這個稱呼,笑了一聲說:“可是子卿兄和解頤兄在此地賞秋。”周山說著,帶著李大牛走了過去。
這在森林穿梭一會兒,就看見一處空地上,兩個男子坐在地上,他看到兩個男子的時候,臉一紅,這兩個男子的關係似乎過於親密了。
一個微胖,面相有些陰柔的男子說:“原來是子仁兄,子仁兄平日率名教任自然,沒有想到這大喜的日子也如此,真是讓愚弟好生佩服。不知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周山介紹起來,這個微胖的男子叫做傅解頤,另外一個叫做燕子卿,是燕家的二公子。
李大牛尷尬地對著兩個人行禮,心中勸說自己,這沒有什麼好吃驚,這也是正常的,不是什麼怪物。
或許是有外人在場,傅解頤他們二人站起身來,然後鬆開彼此的手,分別坐在一旁去了。
周山毫不介意的說:“兩位真是好雅興,如今都已經入冬了,還在這裡傷秋。”
傅解頤微微一笑的說:“這東南府的冬季本來就要晚些,這大虞朝這麼大,各地季節都不同,在我家那邊,秋天已經有下雪了,而這邊還如夏季炎熱。這為什麼不根據每地而立節氣呢?”
周山搖搖頭說:“這個問題解頤兄算是問道於盲了,這應該問我這妹夫。”李大牛尷尬的看著周山,然後勉強說,這的確節氣各地,有時候會延遲九天這麼久,不過這要是每個地方都有各自的節氣,這天下不就亂了。
“解頤,你也是是想的太多了,這節氣祖宗規定了,那就不能隨便變動了。祖宗之法,是不可以變的。”
燕子卿說完,然後默默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為周山到了一杯酒說:“子仁兄,愚弟知道你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早些去吧。”
周山將酒一飲而盡之後,傅解頤突然說:“李大牛,這個名字好熟悉。”然後傅解頤拍著額頭說:“你不是表妹喜歡的那個人嗎?這麼算來,你也是我的妹夫了。”
說著,傅解頤倒了一杯酒給他,他一臉納悶的見著周山,周山笑著解釋說:“解頤兄的母親可是襄國公的女兒。”
李大牛聽到這話,感覺頭大,連說自己不是,傅解頤就是不依,說不管是不是,這一杯酒倒了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喝下。
李大牛看了看周山,周山一臉壞笑的看著他,他只好說:“好吧,我喝了,反正到時候霖玲發起火來,我肯定不會遭殃。”
周山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然後接過酒杯對著傅解頤說:“妹夫不勝酒意,這一杯就有由我接下里了,若是你表妹知道我們三個故意將她意中人灌醉,我們三個還有好果子吃嗎?”
聽到這話,傅解頤拍拍自己的額頭說:“唉,表妹那脾氣,那性格,子仁,來,三杯為敬。”
周山和這兩人喝了三杯之後就繼續離開了,他好奇的詢問這兩人這樣,難道父母不管嗎?
周山隨口說:“這要管的了,傅解頤可是衛國公的小兒子,衛國公對於這個么兒是端在手心怕疼,含在嘴裡怕化了,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的。這燕家不過小門小戶,難道敢為了一個二公子而開罪衛國公嗎?”
他說衛國公不是在雲歌府那邊嗎?這三公子為什麼認識了燕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