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鈴搖搖頭,然後說:“這都是一個過場,王府肯定有陪嫁丫鬟,她們會做菜的。不過哥哥你平常不注意,到那天你可要注意了,這些丫鬟就是你的侍妾,你可不能隨便開玩笑了。”
周山嘆氣說:“就你這個妹妹已經讓我頭疼了,現在還來一個妻子,我感覺自己已經很慘了,妹妹你認為我還會繼續去招惹其他女的嗎?”
周山說到這個,再次嘆氣說:“別人說長姐如母,你這個妹妹也是如同母親,可憐的妹夫,你一定過得很慘了。”
李大牛沒有想到周山又將話題弄到這邊來,只好開口說:“霖鈴對我很好,大舅子不用擔心,大舅子你還是多想想怎麼討郡主開心吧。”
周山苦著臉,如同什麼苦大深仇一般。李大牛和周霖鈴都選擇沒有理會,周霖鈴去弄飯了,李大牛就看食堂工地的情況。這食堂下的圈樑也是碎石,運送石塊上來太麻煩,還是碎石比較輕鬆。
這碎石一層一層的攤平,已經鋪了五六層了,估計鋪了一半。李大牛心想這有十幾層的話,食堂就不用擔心塌下去的問題。
李大牛看著一旁,有人正在打井,這邊有諺語,山多高水多高,山中打井但是方便,很快就出水。
李大牛讓工人多打一口井,這食堂用水可不小,一口井備用比較好。
李大牛估摸按照現在的進度,大概自己走的時候,這裡才把框架弄好。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著周山自己來弄了。
李大牛還是相信周山的,以周山的能力,認真辦事沒有多大問題。
在一旁看著也是閒得無聊,李大牛也開始用簸箕端著碎石開始鋪地,最開始工人說不用李大牛幫忙,擔心他端不起這碎石,沒有想到他輕輕鬆鬆勞作著,不由放心了。
李大牛一邊勞作,一邊和工人聊天,詢問他們農村的事情,工人說因為兩季稻的原因,大多數人都家庭都富了起來,只有他們這種有些窮人,才會來做工,掙錢工錢好養家餬口。
聽到工人這麼說,李大牛心中不由暗自嘆氣,自己原本想著生產提高了,會解放更多人來投資工商,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這些農民都是小富即安的,有錢的了寧願在家裡休息也不準備出來工作。
當然這個不能指責他們,這些農民辛苦了一輩子了,也應該休息一段時間。
李大牛想著,這應該從那裡找人手來發展手工業呢?靠著土地兼併的圈地嗎?
這個就捨本逐末了,自己本來就是為了農民好過才發展工商,現在不能為了發展工商讓農民流離失所。
李大牛感覺到頭疼了,自己應該怎麼打破現在這個局面了。
一時想不到辦法,李大牛決定不再多想,將這個問題放下,然後和工人一起幹起活來。
這身體久違的得到運動,在汗出來的時候,李大牛隻感覺到全身一陣舒服,等工人走了之後,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想著就現在這個局面也不錯了,大家有飯吃,有休息的時候就已經足夠了,至於工商的事情,現在靠著無土地的流民還足夠用。
李大牛如今考慮,到時候工人不足了,這些人自動會提高工錢,吸引更多勞動力。到那時候願意去的就去,不願意去的就不去。
不過李大牛還是搖搖頭,心想自己真是樂觀,這個怎麼想著都不現實。不過現在也只能這麼想著,也沒有什麼妥善的處置辦法,不可能勸農民不去種田地,去當工人吧。
吃完晚飯,周霖鈴回到房間,拿出紙來,寫著婚禮應該要弄的事情,首先就是請人,這豐城的官紳認識肯定要請,這就是一個龐大的數目,至少有上百家,還有一些和周山關係比較好的同窗都不能漏掉,這個弄好,就是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比如廚子和菜餚,這些王府是不可能安排的。
按照豐城這邊官紳嫁人的規矩,女方要擺三天筵席,男方也是,這個若是有一方代辦,另外一方是會被人看不起的,水田先生不算大族,但是李昌吉可是一個名人,這豐城官紳多是知道這個情況的,無論如何,這場婚禮都不能讓李昌吉丟臉。
周霖鈴和李大牛商量著計算著,這一共要擺多少桌,每次吃的是什麼,三天的筵席不能吃同樣的。他笑著說:“難道這邊的廚子不會安排嗎?”
周霖鈴搖頭說:“不呀,最多就是你寫好菜名,他們安排人買菜,廚子絕不會為你出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