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昌吉談了很久,也明白很多關於周霖鈴的事情,對自己的妻子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雖然李昌吉留著他們兩個吃晚飯,兩人都拒絕了,他告訴李昌吉自己大概後天就要回去的事情,李昌吉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好生照顧周霖鈴,別讓這個丫頭吃苦。他點點頭,告訴李昌吉自己會的,這個不用擔心。
兩人在黃大人家裡吃過晚飯之後,也告訴黃大人夫妻兩人後天離開這裡的事情,黃大人點點頭,讓他們有空的話,經常來這裡玩,不用擔心吃住的問題,這裡隨時歡迎他們來居住。
第二天早上,他們前往到了昆明池,這個季節雖然不是遊湖的季節,但是京城的富貴人家對這個倒是不在乎,昆明池裡面照樣清歌婉唱,絲竹奏響,顯得熱鬧非凡。
他們也租了一個小船,在昆明池上游玩。
這湖水清澈,倒映著湖邊的樹,倒是像是在畫中一般。
他撐著船篙,周霖鈴坐在船頭,笑著對他說:“夫君還記得豐城的傳說嗎?當初吳王在丹朱的幫助下,統一東南,問丹朱想要什麼,丹朱最後選擇了施薔這個美人一起泛舟南湖,逍遙自在。”
“這丹朱倒是不在,而美人倒是在側,這丹朱倒是不如我快活了。”
周霖鈴臉一紅,輕聲說:“夫君,你就知道取笑我,我不過蒲柳之資,哪裡能稱得上是美人呢?”
他一笑,對著周霖鈴說:“若是你都是蒲柳之姿,這世上就沒有幾個美人了。”
周霖鈴聽到這話,嬌羞的低下頭,不再反駁什麼。
看著寬闊的昆明池,他想到了幾十年前武帝在這裡訓練水師的情況了。
過了一會兒,他看著遠方說:“從武帝之後,這裡就再也沒有皇帝訓練水師了嗎?”
周霖鈴點點頭,告訴他這訓練水師耗費巨大,虞朝的財政已經無法支援訓練一個水師了。
說到這個,她開始解釋說,這水師比騎兵更難訓練的原因就是船,虞朝用的船自然不是那種小烏篷船,而是艨艟大艦。
這麼一艘船的價格就是上萬貫,若是演習損壞,修補的費用也不是一件小事。
一支水師自然不止一艘船,東安水師就有大船三十,小船五十,這個家底還是魏朝三百年拼出來的,虞朝想要在弄,至少要百年之後才能弄出來了。
周霖鈴說道這個,自然感嘆,當初韓白讓幽燕水師覆沒真是一件錯事,要是幽燕水師和益安水師還在的話,虞朝也不會受制於曹王了。
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想到一個根本的問題,這個世界的大陸沒有大洋的阻隔,要發展水上事業還是挺難的。
畢竟世界能夠從陸路達到交流的目的,大家怎麼會費盡心思去想,如何從海上弄貿易呢?
海上貿易風險很大,雖然不知道虞朝現在的船是什麼樣子,他也認為最多是近海船,不能在海上多航行的。
他還想到,這個世界是否只有這一塊大陸呢,他一下子也拿不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