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搖搖手,對著洞真子說“這件事不用在意,你現在傳信給他們,讓他們來京城談論此事。”
林泉現在忙得不行,自然不可能和洞玄子跑去東南府,為洞玄子給排憂解難。
“對了,道長,有勞你去順承公主那裡,讓樂瓊前來。”
洞真子見林泉肯幫忙,頓時高興的點點頭,說自己一定辦成這件事。
在十月二十,林泉也允許放假,不用上朝,處理自己的婚事,二十那天晚上,林泉正在試穿新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林公子。”
林泉轉身看著樂瓊,走到門口,牽著樂瓊進入房中,對著樂瓊說“樂姑娘,真是好久不見。”
“還請林公子恕罪,當日在歸藏,讓你受驚了。”
“沒事,我這還不是好好的,只是樂姑娘,那一日,你們怎麼遇上了順承公主的。”
樂瓊告訴林泉,那天晚上,她們掉下去之後,就和歸藏道人搏鬥,但是因為那地下灰暗,她們也不熟悉路徑,只能憑藉感覺走,等她們走出來,離歸藏已經很遠了。
第二天天亮之後,她們就準備回來,恰好遇上了順承公主,順承公主聽她們說了之後,就執意帶她們走。
當時她們也反抗的,奈何順承公主武功太高,她們不是對手,於是被擒拿帶走了。
林泉聽後,心想順承公主肯定認為歸藏不敢害自己,這才將樂瓊她們帶走,但是林泉不明白,順承公主在歸藏附近幹什麼?
恰好樂瓊也說了,順承公主這一次前來,是為了找林泉的,但是見到她們兩個,就放棄了見林泉。
至於見林泉所謂何事,順承公主也沒有說,林泉和樂瓊心中都明白,應該是為了邙山的傳承。
樂瓊兩人見順承公主沒有惡意,於是也放鬆了警惕,後來就跟著順承公主學習武功。
林泉聽了之後,對著樂瓊說;“樂姑娘,邙山一脈,如今只能指望你了。”
林泉說到這裡,嘆息一聲,邙山一脈,已經在胭脂山盡忠了。如今他是沒有顏面在當邙山掌門,而順承公主,也是礙於身份,不可能擔任。
何媛父親何好禮始終是一個阻礙,何好禮絕不會允許自己女兒去當邙山掌門。這算來算去,也就樂瓊能選了。
樂瓊對著林泉說“林公子,我,我終究是一個異鄉人。”
“瓊妹,你真的把自己當做樂人嗎?”林泉含情脈脈看著樂瓊,樂瓊看著林泉那雙燦如星辰的雙眸,害羞低下頭,林泉繼續說;“瓊妹,所謂生於夏而夏,學於華而華之。你始終都是接受中原人教導,你和我一樣,都是虞人。”
林泉款款而談,讓樂瓊不要想太多,等日後自己迎娶了她,她就是虞朝小冢宰的妻子,她的子嗣,也是虞朝的勳臣。
林泉這麼說完,樂瓊臉上還是迷茫,林泉知道,讓樂瓊一時間放棄自己樂人的身份還很難,但是林泉知道,樂瓊對於那個消失三百多年的樂國沒有什麼感情,只要給她時間,她會想明白的。
林泉讓丫鬟帶著樂瓊下去休息了,接下來的時間,林泉就忙著自己的婚事。
二十三傍晚時分,林泉親自去迎接陳菁菁,這一路上就十分安靜。
這是古制婚禮,黃昏迎娶,然後不舉樂,十分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