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甲說了一聲唯,沒有多說什麼,送著劉思永回到臥室,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樂瓊就推門而入,見到樂瓊盛裝打扮,劉思永不由一愣,對著樂瓊說:“道長,你這是?”
“林公子,你暫且休息吧,貧道在這裡守著也好。”
劉思永聽到這話,看了看樂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躺下休息。
一夜無事,廂軍他們也撤下去休息了,趙甲他們擔心是晚上,他們心想,朱子真在怎麼膽大,也不敢這白天來刺殺劉思永。
劉思永醒來之後,看著樂瓊,憐惜地說:“樂道長,你去休息吧。”樂瓊放下道書,對著劉思永行禮,就退下去了。
劉思永看著道書,上面寫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心中五味雜陳,他想到了很多,如今他這個情況就如同這樣,不過劉思永沒有大智慧,能夠達到太上忘情這一步。
劉思永放下道書,讓丫鬟進來,服侍他穿衣洗漱,然後到書房裡面看書去了。
這沒有過多久,鄭庚拿著拜帖來了,劉思永開啟一看,竟然是錢曾的拜帖,劉思永不由好奇,這錢曾今天不去迎接知府,來找自己所謂何事。
劉思永讓鄭庚將錢曾帶進來,兩人坐下之後,錢曾連說叨擾,劉思永和他寒暄了幾句之後,錢曾就開口說:“小生此次前來,乃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煩林學士。”
“什麼事情?”
“林學士,實不相瞞,小生來此,是要為小生執柯作伐。”
劉思永聽到這話,不由一愣,詢問錢曾這是看上哪家千金小姐。錢曾不好意思說正是前任知府的女兒。
劉思永有些為難了,這前任知府才死,自己就去做媒,似乎有些不太好,而錢曾也明白劉思永的為難,告訴劉思永,再過幾天,前任知府的家人就要扶柩回鄉了,到時候錢曾就算空有窈窕之思,也只能興河廣之嘆了。
所以錢曾只好讓劉思永出面,先把這件事給定下來,等到三年期滿,到時候再行完婚。
錢曾說到這裡,連說自己冒昧,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如今城中要說最有權威的,就是劉思永了。若是劉思永能夠出面,那麼前任知府的家人一定會出現。
劉思永沒有回答,而鄭庚先開口說:“錢山長,此事我們公子雖然願意玉成此事,但是奈何,如今世道不平,我們公子不能離開此地。”
錢曾聽到這話,不由臉色沮喪,對著劉思永恭敬行禮說:“是小生唐突了,大人貴體自當珍重,小生冒昧相求,還請大人責罰。”
“無妨,雖然本公子無法外出,但是你可以讓他家主事的前來,我立馬修書一封。”
見劉思永如此熱性,錢曾感激涕零,對劉思永再三磕頭,劉思永讓鄭庚阻止,告訴錢曾,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無須太過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