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民女見識短淺。”
“唉,這些年來,你還是不解我心。你放心吧,明天一早便有加急前往海瀾城送旨,讓劉秀等候聖裁。”
“求聖人賜一信物,我連夜送去。”
“這是劉秀送給朕的玉佩,你且拿去給他看,他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魏思思接過玉佩,行禮道謝,聖人帶上帽子,對著魏思思說:“天已經不早了,我就不和劉歆說話了。耀棣經筵還要等他前去講讀。”
“劉歆,劉歆他不在此處。”
聖人指著劉歆留下的包裹,笑著說:“我倒是糊塗了,烏鴉應該在屋上,怎麼會在包裹裡面。”
魏思思無暇和聖人鬥嘴,連忙從窗子離開,騎著自己的馬離開,等到劉歆回到房間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人影。
天亮之後的海瀾城外,劉秀親自到了開陽軍的軍營裡面,鄭興泰親自到了轅門迎接,到了大帳之中,鄭興泰先行禮說:“都督大人辛苦了。”
“鄭總兵多禮了,多禮了。”
兩人客氣了一下,劉秀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本官有些要緊的事情和總兵商量,也就不多客氣了。這個魏白雲的女兒魏思思已經上京找聖人請命了。”
“是嗎?這有什麼?難道聖人還會聽他。”鄭總兵無所謂地喝了一口茶,心想這個劉秀真是小題大做。
“這位姑娘可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在聖人御前,還不知道會耍出什麼花樣來。”
“難道這四妃三司六卿的命令是鬧著玩的?”
“按照本官來看,這些大人未必是她的對手。”
“是嗎?我就不信了,聖人是拿我們一個總督一個總兵耍著玩,還是拿他耍著玩。”鄭興泰見劉秀如此懼怕,十分不悅。
“總兵,你真是難得糊塗。眼前就有一個法子,既可以替朝廷剿滅逆賊,又不會讓聖人為難。”
“那麼劉總督計將安出?”
“這個四姑娘和聖人到底有什麼關係,本官不是十分清楚。本官只是知道,聖人見到了她,這應不是,不贏也不是,十分為難。不過我們提前拿人,按照朝廷的旨意,就地論斬,把這些魏逆殺的一乾二淨。”
說到這裡,劉秀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這一可以避開那些前來增援的江湖暴客,一則又可以給聖人臺階下,把責任推到我們兩個人身上。等這件事過後,以聖人的聖哲睿智,還不會明白我們的苦心嗎?”
鄭興泰沒有回答,端著茶杯,要飲不飲。
“總兵,你看這樣是否合適,若是你覺得太危險,那麼這個罪,就讓我擔了吧。”
鄭興泰聽到這話,才放下茶杯,對著劉秀說:“劉大人,我不明白,這魏家四小姐是你弟弟的未婚妻,魏家也算你的親家,你為什麼非要處之而後快。”
“實不相瞞,只從我接任滄海府總督五年來,以前鬼府所在,都被我整整的服服帖帖。唯一擺不平降不服的就是魏家那個老太婆。我一連扳了兩年都沒有扳倒她。這一趟要是在無功而返,朝廷的威信何在?我劉秀的前程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