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稚珪還告訴陰小姐,自己這一次回去之後,康國公最多分自己一點土地,然後就任由自己自身自滅了。
陰小姐最開始不相信,這陳稚珪就算是庶出,也是國公的兒子,怎麼會和她這種民女結婚。
不過經過這些時日陳稚珪鍥而不捨的追求,陰小姐也答應了。
他們兩人準備明天就回去海寧府,準備婚事。
姜星楚將這件事告訴了劉歆,劉歆有些不相信,感嘆說:“希望陰小姐一切順風了,不會再生波瀾了。”
“這件事,你就放心吧,這一點陳稚珪已經寫信問過康國公了,康國公倒是無所謂,自要是良家子女,他就不反對。當然這也有那個楚元鳳幫忙說情,說姐姐是武涼府一個官紳的女兒,這個女子絕對出身良家,康國公也就沒有多問了。”
劉歆說這樣也好,不過他倒是好奇,康國公的兒子到京城所謂何事。
姜星楚說,陳稚珪來是為了幽王求情的,希望聖人能放了幽王。
“那麼幽王現在已經放了嗎?”
“好像是放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就不知道。”
劉歆也不在乎,到了新家,邀請姜星楚吃一頓飯。
而他們都不知道,這時候益安府忠縣的驛站之內,幽王心情複雜地看著那懸掛的白綾。
幽王來這裡不到半年,但是這短短几個月,幽王卻感覺自己活了大半輩子。
到了這個驛館,他表面驛丞,但是驛館服役的人員根本不理會他。
以他的脾氣,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在去年臘月二十八,他生氣之下,打了一個驛卒。
他沒有想到,三十晚上,喝醉了他,會被人用麻布袋罩住,然後用棍棒打了一頓。
等到初一早上太陽照在他身上,他忍著疼痛爬了起來,看著水盆之中自己那個滿是淤青的臉,還有自己那打掉的牙齒,他腦中都失神了,他呆滯了很久,才將水盆給丟到在地上。
他將這件事告到了縣衙,不過縣令沒有理會,而是縣丞來詢問的。
幽王說完之後,讓縣丞嚴懲兇手。
“你說完了,你看到人沒有?”
“沒有看到,不過一定是那群驛卒。”
“你既然知道人,那麼你自己去找他們。”
“放肆,你可知道寡人是誰?”
縣丞二話不說,直接打了他兩個嘴巴,對著他說:“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自稱寡人,你再說一句,就掌嘴二十。”
“大膽,寡人乃是當今幽王,你敢如此放肆。”
“你真是被打瘋了,你要是幽王,我還是……”縣丞準備說什麼還是他老子,但是想到這話說出口,要是被人聽到,可是要倒黴的,於是讓衙役直接給幽王丟了出去。
幽王自然不服,和他們打了起來。
最開始這些衙役不是對手,後面這些衙役拿起了武器,幽王在勇猛,但是赤手空拳,也架不住他們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