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細營頗為吃驚,連忙說著:“這,這,溫碧雲不是齊雲五子之一嗎?她當年可是協助我朝,對抗虞逆。他的徒弟怎麼會接受虞朝冊封,當什麼武林主事呢?”
劍師嘆氣一聲說:“連金良玉都可以投靠朝廷,更不用說溫碧雲的一個弟子了,唉,真是多事之秋,不知道你們是否會看看呢?”
柳細營搖頭說自己使命已經完成了,要回到玄武國去了。
劍師思索了一番說:“葉家妹子,不知道你是否願意陪我去飛雲山看看,見識一番他飛雲門的威風。”
葉天鳳點點頭,看著魏思思眾人,魏思思笑著說:“我們就先不去了,小女子要去海瀾城處理一件事。”
曹寅也說他們還有事情要處理,若是有時間的話,再去飛雲山看看。
眾人點點頭,從這裡走出去,告別的時候,柳細營高歌一曲說:“脫略形骸邁俗瀝,相交毋負少年頭。調絃雅韻酬知己,出匣雄芒斬寇仇。休道龍蛇歸草莽,莫教琴劍忖高樓。中原自有英豪在,海外歸來喜豁眸。”
魏思思聽到他這首詩中豪情幹雲,不由胸中激盪,想了想說:“萬里乘風去復來,隻身東海挾春雷。忍看圖畫移顏色,肯使江山付劫灰,濁酒不銷憂國淚,救時應仗出群才。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
魏思思吟誦完畢,對著柳細營說:“柳侍郎,才疏學淺,不能步韻,還請柳侍郎你見諒。”
“魏姑娘你這首詩寫的好,寫得好呀,好一個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朝廷力挽回。若是人人都有你這般志氣,這大事可成,魏朝能復了。”
眾人大笑一番各自離開了,在他們離開的之後,神劍島那邊也開始分離了。
江離郡主繼續和金嘆一路北上,前去賑災,三毒卻沒有再跟著,而是對江離郡主說:“郡主娘娘,小道想要南下,去赤霄祖庭掛一個名,買個度牒。還請郡主娘娘能讓人送我一番。”
江離郡主點點頭,對著一旁送行的魚鼎天說了這件事,魚鼎天說這都是小事,他們不用擔心。
江離郡主離開之後,二皇子也起床離開這裡,他也告訴盧博他們呆在海瀾城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行事,靜待聖旨。
盧博這時候倒是聰明,心中知道二皇子為什麼這麼說,告訴二皇子他們一定會安靜的待在海瀾城等聖旨到來,接到聖旨之後,會盡快和二皇子報平安。
二皇子點點頭,他坐著船,離開這裡。因為他是直接北上,不經過海瀾城,盧博等人也不和他同道了。
東海王看著四皇子,見四周還有外人,於是對著四皇子說:“梅相公既然有要事在身,那麼孤就不多留了,若是梅相公日後有空,不妨來孤這裡坐坐。孤對於你們這些讀書人,可是十分佩服。”
四皇子拱手說:“東海王客氣了,客氣了,日後有空,定當奉陪。”
四皇子和盧博等人上了船,這些官員見到沒有外人了,才對著四皇子行禮。
四皇子讓他們起來之後,見不少官員都神情疲倦,就笑著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他船中待了一會兒,吳元再次走了進來,對著四皇子說:“王爺,你可知道盧博他們為什麼留下?”
“不知道,看來吳大人你倒是十分清楚,你這個織造,倒是神通廣大。”
吳元微微一笑,然後再次說:“所謂龍有龍道,蛇有蛇道,小臣只是有些雕蟲計而已,不如方家法眼。小臣曾經對王爺說過,這魚鼎天不是最後一個是吧。”
四皇子將扇子開啟,坐在椅子上笑著說:“哦,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又要封一個王了?”
吳元搖頭,也是臉帶笑容地說:“自然不是王,而是一個不是官的官,叫做江湖主事,或者武林主事來著,專門主管這江湖上紛爭。”
聽到吳元這話,四皇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蹙眉說:“聖人這是要幹什麼,這個不是胡鬧嗎?若是讓人載入史冊,豈不是讓後人笑話。”
“所以這個官不是官,而是一種封號,和封某些高道為先生一樣。至於能不能管的了,那就和朝廷沒有關係了。”
四皇子心念轉了幾番,想想說:“聖人這想要用名去釣這些俠義道人士嗎?”
“聖人的心思小臣不敢妄加猜測,只不過小臣知道,若是這個封號一但冊封,俠義道上將是一片愁雲慘霧,按照他們性子,會互相廝殺起來。到時候朝廷不費一兵一卒,只用一紙詔書就可以讓他們瓦解。”
吳元說的倒是動聽,不過四皇子不相信這件事會這麼簡單,這些俠義道人士又不是傻子,這借刀殺人之計怎麼可能弄的他們自相殘殺,看來聖人還有後招,不過吳元不準備告訴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