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師尊,他們並沒有打起來,我眼見無聊,就先回來了。”
玉簫郎君倒是沒有說什麼,繼續坐在那裡,等待正主的到來。
沒有一會兒,外面傳來螺聲,這螺聲幽遠宏達,讓人聽了不由為之精神一陣。
“這法螺吹響,看來二殿下已經到了。”
李海玉再次露面,有些激動地說著,他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刻。
等了一刻鐘,眾人看見外面出現了身穿甲冑的衛士,每隔一丈就站一對人。
在等了一刻鐘,就有一個宦官走到大門高聲說:“義親王到,眾人迎駕。”
李海玉看著賓客,對著他們一抱拳,然後自己帶著家僕等人前去大門,
再過半刻鐘,第二個宦官大聲說:“義親王到,眾人迎駕。”
這時候不少江湖豪傑走了出去,大廳裡面只剩下一小部分。
金嘆看著江離郡主不起身,小聲詢問說:“姑娘,我們是否要去出去迎駕呢?”
“不急,等第三個報信的人到了再說。”
這過了一刻鐘,第三個報信人到了之後,江離郡主和金嘆等人才走出去,魏思思看著獨自坐在那裡劍師,笑著說:“劍師前輩,我們不妨出去見見所謂天家威儀,你看如何?”
劍師點點頭,和魏思思走了出去,他們到了大門,就看到八張龍頭牌子,上面寫著天家儀仗,見著跪拜等字,然後後面是兩個舉著兩根方色旗,後面兩人抬著青色白澤旗,在後面就一班廷尉,一對拿著絳引幡,後面一對拿著戟氅,一對戈氅,一對拿著儀鍠氅。
這些後面,又是一對人拿著班劍,一對人吾杖,一對人拿著立瓜,一對人拿著臥瓜,一對拿著儀刀,一對拿著鐙杖,一對拿著骨朵,一對人拿著斧,八個人拿著響節。
在場江湖中人,多數不過看過縣令出行儀仗,少部分看過知府出行,如今天家儀仗擺了出來,他們才覺得什麼叫天潢貴胄,什麼叫皇家威儀。
儀仗之後,一個人穿著四爪蟒袍,帶著白玉腰帶,陪著金龜的中年男子先走出來,魏思思見這人方臉濃眉,行走之間,步伐沉穩,豹眼有神,太陽穴高鼓,是一個極為厲害的練家子,於是心中明白,這個就是魚鼎天了。
魚鼎天雖然走在路上,但是心中卻十分歡喜,心想自己雖然海外自號稱王多年,但是出行和普通江湖人士沒有什麼區別,如今跟著二皇子一起走,感受這天家儀仗,心中頓時有種難以言說的愉悅。
“這才是大王應該有的樣子,等到朝廷詔書下了,老夫也去弄一套來,威風威風。”
在魚鼎天后面,就是八人抬著的軟轎,本來應該馬車的,但是這山路實在太窄,難以跑馬,於是只好換成轎子。不過大些的轎子,也不方便抬上來,於是只好換成這頂小小的軟轎。
這時候跟在二皇子轎子後面的樂師快速走到四周,奏起樂來。
“義親王到,一拜。”隨著禮讚輕輕說了一聲,四周的衛士跟著相和:“義親王到,一拜。”
這些衛士都大聲相和,聲音如雷,一些江湖人士直接嚇得跪下去一拜,但人群中還有數人筆直站著顯得格外扎眼。禮讚看到這個情況,不悅皺眉,這時候李海玉連忙到了禮讚耳旁說了一番話,禮讚於是說:“興,再拜。”
在場眾人還是再次拜了一下,魏思思看了看四周,發現江離郡主和四皇子站著,心中不由好奇,不過她沒有問為什麼,她們師兄弟三人還有劍師都沒有跪拜,自然不好詢問別人為什麼不拜。
魏思思繼續看著,發現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和尚和一個道人陪同一個老人站在那裡,也沒有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