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啞深沉的嗓音裡是幾分悵然,最終,沒有再提,他低下頭繼續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喬沐元愕然。
他很愛他的父親,如果不是當年的事故,他們紀家也是濱城首富,而他,也是不食煙火的人間貴公子。
他本是那皚皚雪山頂的高嶺之花,十六歲後墜落塵埃,一身狼狽。
可少年時的氣質和孤傲,卻一輩子也不會失去。
喬沐元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紀哥哥,你是不是很難過?”
“沒有,都過去很多年了。”紀長慕唇角溫和。
“以後,我們還會有一個新的小家。”喬沐元白皙細膩的手指頭輕輕勾住他的手指,如蔓草糾纏,生生不息。
室外,雲霞燦爛,旖旎風好。
等夕陽快沉沒地平線,他牽著她的手下了樓。
她還穿著她的那套睡衣,抱著毛球玩了會兒。
一起喝茶,一起吃飯,一起相偎相依低語傾訴,喬沐元在跟他相處時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愫和快樂,那是沒有人能給予的。
即使靜靜坐著不說話,他們的心臟也能貼合在一處,找到最平衡的契合點。
喬沐元想,她要牢牢牽著這個男人的手,永遠都不放開。
……
紀長慕推遲了去瓊州的行程。
他也不常在公眾視線下露面,來京城後他就讓於逸塵掌控了京城媒體的話語權,凡是沒經過他允許的報道,一律不準放出。
這一天晚上,他帶著喬沐元一起去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