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懶地吃著早餐,對他道:“今天就呆浣花吧。”
“肚子還疼?”
“有點。”
“你最好戒酒一個月。”
“我心情特別好或者不好才會喝多,平時不會,你等會兒給我衝個熱水袋好不好?我想焐手。”
“嗯。”
朝陽的光斜斜地從透明的玻璃窗穿進,鋪滿整個灰黑色餐桌,桌上的紋理細膩分明。
深藍色的玻璃瓶中插著一束卡普里灰紫色漸變玫瑰,麵包和黃油在餐桌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日式風鈴在陽臺上隨風擺動,清脆空靈的聲音傳遍整棟別墅。
餐後紀長慕給她衝了只熱水袋,他自己則開著膝上型電腦坐在庭院的遮陽傘下,雙腿交疊,一雙認真肅冷的眸子盯著泛光的螢幕看。
陽光悉數落在他的深灰色絨衫上,雙腿線條被光影拉得更長。
喬沐元穿了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抱著熱水袋在庭院裡來回走動,哼著歌。
她穿著寬鬆的黑色針織裙,身材錯落有致。
一會兒給花兒澆水,一會兒又去摘果子、清理金魚池,小姑娘像個勤快的園丁,不亦樂乎。
偶爾,她抬起頭看到坐在遮陽傘下工作的紀長慕,綻開梔子花一般的笑容,純淨,無邪,充滿快樂。
紀長慕的身影落在她的眼中,她有時候會故意站在一旁看一會兒。
生氣也好,吵架也好,吃醋也好,反正她是不會把這個男人讓出去的。
他只能是她的。
毛球跟在喬沐元的身邊跑,跑累了就去找紀長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