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人面前素來冷峻,周身也是無形的壓迫感,一雙銳利的眼睛常常審時度勢,任何情緒都逃不過他的雙目。
他漫不經心喝著咖啡,目光卻時常落在林梔的身上。
“是,紀先生時間寶貴,我也……只是有一些話想單獨跟紀先生說。”
“沒關係,我時間不寶貴,這一趟過來,本身就是出門散心。”紀長慕知道他們之間繞不開晏伽,提了一二,“晏伽前段時間呼吸驟停,經過搶救,暫時保住了一條命。這個事,林小姐應該不知道。”
“晏家的事一向瞞得很緊,他又是晏氏的總裁,我不知道是正常。”
“嗯,林小姐自己在德國多保重身體,照顧好自己才有精力去照顧洲洲。”
“謝謝。”林梔囁嚅道,“紀先生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跟你說說我和晏伽的過去,也許,你不一定想聽。”
“林小姐說吧,我聽著。”
他今天,正好也不忙。
林梔沉默半晌,喝了幾口咖啡,苦味兒蔓延過她的心田。
她點的,又是最苦的美式。
女人眼睛像是紅了一圈,紅唇抿著,臉色卻愈蒼白。
紀長慕知道,將創傷揭開,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沒有催,只默默等著。
“紀先生……”她終於再次開口,“我和晏伽是高中同學,我是孤兒,他是晏家的二公子。”
“我知道。”紀長慕點點頭。
“大概就是……我們高中成績都還不錯,後來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