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哪裡忘得掉呢。
即便是最痛苦最無助最不想見到紀長慕的時候,她也不曾將那些腦中的記憶忘掉。
與其說是記憶,不如說是已經融合進她身體中的一部分,除非生死,不然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忘掉。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挺長情的,男人那麼多,怎麼就在紀長慕這裡把一輩子交出去了。
看到紀長慕在剝蝦,喬沐元夾了一塊魚肉喂他:“你嚐嚐,好吃不好吃。”
紀長慕吃掉:“可以。”
“你還想吃什麼?我餵你。”
“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
“紀長慕,你好沒良心哦,我哪天對你不好了?”
“哦,是。”
喬沐元又喂他吃了蟹腿肉:“你再嚐嚐這個蛋黃蟹腿,很好吃,我剛剛吃了。”
“嗯。”
紀長慕眯起眼睛,他可是難得見到這麼乖巧聽話的喬沐元,不過這小姑娘性子倔強,好起來的時候沒人比她乖,但要是倔起來,那就是隻小刺蝟。
小刺蝟就小刺蝟吧,反正他皮糙肉厚,扎兩下也沒關係。
喬沐元還喝了一點酒,小包間裡就他們兩個人,她喝多了就哼著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樂。
她還以為哥哥走後,自己離婚後,這輩子再也不會快樂了。
原來,她的喜怒哀樂都還在面前這一個人的身上,被他的一言一行影響,被他的一舉一動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