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無法想象回去後莊園的樣子,最壞的結果是,那兩隻兔子已經溜走,再也找不回來。
他隻字不提國內的事,喬沐元也不提。
他們都在預設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從離婚開始,都已踏上新的征程,他們的人生軌跡也不再有交集,除了……這一次意外中的意外。
他們都沒想過會在博爾頓遇見,不期而遇。
喬沐元看著窗簾,目光平靜:“紀長慕,你是不是要在博爾頓呆一輩子。”
“一輩子的事情太久,我還沒有去計劃,我只想這幾年過一段閒雲野鶴的生活。”說著,紀長慕咳嗽起來,眉頭緊皺。
“過了這幾年,你是真得老了。”
紀長慕頓了頓,他承認啊,喬沐元說的對。
他本就長她十幾歲。
過了這幾年,他也不年輕了,而她,還是花一樣的年紀。
“你別學我,你還小,人生剛開始,剛站在大好前程的起點上,未來會很美好。”
“學你做什麼?誰會去學一個失敗到極點的男人?”喬沐元轉過頭,紅著眼睛看向他,眼睛裡滿是不甘。
“我知道,我的人生很失敗,外人眼裡的風光無限,都是虛有其表。”紀長慕依然是雲淡風輕,彷彿,即使是失敗,他也不在意。
喬沐元恨得牙癢癢,她咬起牙關,幾乎想用小手撕碎這個男人偽裝的面具。
她討厭極了他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就好像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一件事值得他關心,像是跳出了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