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身上是一整套乾淨的病號服,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手背上扎著針,最上頭連線著一瓶藥水。
“他情況還好嗎?”喬沐元撲到紀長慕的床邊,抬頭問醫生。
“先看看能不能退燒,如果一直高燒不退,那需要轉院。”
“多久能退?”
“不清楚,快的話十二個小時內吧。”
醫生離開了病房。
喬沐元坐在床邊,她的視線一直落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素來清冷的五官上更多了幾分蒼白,猶如清霜。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喬沐元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很燙。
出於愧疚,喬沐元沒有走,守在病房裡陪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紀長慕的高燒還沒有退。
“紀長慕,你醒來吧……我們之間的賬早已經結清,你也不虧欠我什麼,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我走我的路,你當你的老師。”她輕聲呢喃,靜默地低著頭。
說完,她沒有再說話,一直守在病房。
窗外大雨不止,病房裡的燈光閃著暖光。
半夜。
喬沐元靠在床邊打盹,睡顏安寧,一張小臉素白乾淨。
紀長慕的輸液早已結束,半夜高燒退了,他睜開眼睛,沒想到會看見喬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