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紀長慕知道,晏伽絕不是那樣的人。
他若是像別人一樣懷疑晏伽,他也不配當晏伽的朋友。
而且晏伽早就跟他說過,他是不婚主義者,不會結婚生子。
一個不願意結婚生子的男人,又怎麼會費盡心機去奪得晏氏大權。
司機看到了後排的紀長慕臉色不怎麼好,連忙問道:“紀先生,快到了,您再堅持一會。”
“我沒事。”紀長慕聲音沙啞。
一路上都沒有接到江山園傭人的電話,紀長慕不知道醫院那邊是什麼情況。
車子沿著高速公路往前開,半個小時後,紀長慕的車停在蘭城醫院門口。
他下了車直奔搶救室。
警戒線拉著,一片肅穆和安靜,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
江山園的那些傭人全部低著頭恭恭敬敬守在門外,像是做好了全部的準備,人人臉上都是哀慼。
紀長慕的腳步聲響起,管家抬起頭,畢恭畢敬打了招呼:“紀先生……”
紀長慕沉默許久,一雙銳利幽邃的眼睛看向手術室大門。
“醫生怎麼說?”
“子彈偏了一點點,但頭部受損嚴重,再加上失血過多,醫生說做好心理準備。還有就是,蘭城血庫裡的血都已經調過來,怕是還不夠用。”
“訊息封鎖沒有?”
“陳助封鎖了訊息,沒有走漏半點風聲,晏氏已經有了起色,聽說二少爺剛剛簽了幾筆上千億的專案,大家都以為是晏氏大展拳腳的好時候,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