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不以為然,深邃的眸子上染了一層幽冥的暗色。
晏伽根本不是一個事業心為重的人,他有天分有才華,但他更喜歡的是遊戲人間,縱樂紅塵。
紀長慕從來都知道,晏伽並不是一個敗家子。
一時間,紀長慕不曾言語。
陳康又提及一些晏氏的尋常事務和最近晏伽的工作、行程,紀長慕默默聽著,叮囑了二三,但並沒有多說。
等時間差不多,紀長慕見晏伽還沒有醒,站起身,準備離開醫院。
“這次來得匆忙,時間又緊迫,等晏伽醒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告訴我。”紀長慕道。
“好的,紀先生,我送您。”
“不用了,你好好照顧晏伽。”
紀長慕走出病房。
他當年行動不便坐在輪椅,久久不敢回來看望母親時,是晏伽一直帶著洲洲去濱城看望她。
他紀長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對於晏伽的事,他會盡心。
對比病床上這個蒼白病弱的男人,他還是希望能看到從前的那個晏伽,鮮衣怒馬,少年風流。
只是,如今的晏伽還不知道林梔和洲洲出事,以為他們只是離開了他,如果哪一天他知道了……紀長慕嘆息,搖搖頭,彎腰進入車內。
陳康送走紀長慕,再次回到病房。
護士來查了幾次房,醫生也來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