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真得找了畫筆和白紙,又在書桌邊坐下。
窗外的光透過明亮乾淨的玻璃照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一室溫和,春意濃烈。
交織的樹影落在晏伽的白衣上,他略微彎曲的脊背裡多了幾分滄桑,男人五官分明,薄唇緊抿,低著頭,一筆一劃,白紙上很快多出些許黑色線條。
管家讓傭人守在門口,誰也不敢出聲。
他下樓在茶室接待了週末。
週末眉頭緊擰,喝著紅茶,看向茶室外的梧桐樹。
“周醫生,心病難醫,晏先生這一時半會恐怕回不到以前了。”
“林梔那個女人有下落了嗎?”
“徐先生派人在蘭城找了,沒有下落,八成是出國了。而且,晏先生沒有讓我們找,我們也不敢動用太多資源。”
“他狀態很糟糕,你們盯緊一點。”
“我知道。”管家點點頭,“但是周醫生,我更怕的是,那個女人帶著洲洲永遠都不回來了……她做得到。我跟她打過交道,她是一個表面上話很少,看上去也很好相處的女人,但那顆心比誰都硬。”
“她不會回來了。”週末的語氣很肯定,“我希望晏伽能早點走出來,在蘭城,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週末抿了一口茶,眼中是深深的擔憂。
沒多久,週末接到醫院的電話,他只好趕去醫院,將江山園的事都交給管家。
陳康也不得不回晏氏集團打理事務,這段時間,晏伽無緣無故消失,媒體捕風捉影,紛紛猜測晏家是否又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