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晏伽早上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週末和徐文屹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認識晏伽這麼多年,從此之後,他們將分道揚鑣,再不會見面。
寒風吹起她的碎髮,林梔替洲洲擋著風,安靜站在牆角下。
牆角處有陰溼的氣味,不好聞,帶著陰雨天的味道。
思緒亂舞。
她想起高中的時候,她也曾經晚自習逃過課,被晏伽叫出去,叫到類似於這樣的牆角邊,他會把她壓在牆上親吻,除了他們倆,周圍無人知曉。
很多很多次,他們都這樣親過。
年少無知,在一個美麗的陷阱裡淪陷了兩年,丟掉了自己的一輩子。
如果當初她像拒絕別人一樣拒絕晏伽,她和這個男人將不會有任何交集,此生便是兩條平行線。
“媽媽,怕。”洲洲小聲嘟噥,忐忑不安。
“再等一會,媽媽的朋友快到了。”
“媽媽,鋼琴老師快要到家裡了。”
“以後,媽媽會給你找更好的鋼琴老師。”
洲洲沒有聽懂媽媽在說什麼,他歪著腦袋,站立不安。
小孩子耐心有限,但洲洲很乖,一直一直很聽話。
林梔知道自己愧對洲洲,這麼乖、這麼小的孩子從此以後要陪著她在異國他鄉長大。
也好,如果留在蘭城,晏伽不會允許洲洲健康、快樂地長大,晏伽報復心很強,他視晏鋒為眼中釘,也容不下洲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