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氣驟冷,晏伽的臉上如有寒霜密佈,那陰冷森寒的氣息一點點爬滿他的身體,渾身血液都像是停止了流動。
一把刀在他的心口鑽動,將他的心臟猶如化作了千片萬片,鮮血淋漓。
陳康一句話也不敢說,他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那個女人能帶著洲洲去哪裡啊?跑了?這才幾天,她一時半會應該跑不出這蘭城。
而且她無依無靠,家裡的銀行卡還在,按理說哪也去不了。
洲洲的衣服、書包、文具都還在呢!
晏伽緩緩站起身,身體條件不允許他太吃力,但這會兒,他要去一個地方。
週末動完手術直奔晏伽的病房,結果被告知晏伽出院了。
他急急忙忙給晏伽打了通電話,罵罵咧咧:“晏伽,你還真是不要命了,我還以為你開玩笑,沒想到你真出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再打電話叫我去江山園,你這種病人,我最討厭!”
“我沒空跟你說話,回頭再說。”晏伽準備掛電話。
“你趕著投胎啊!”
週末被晏伽結束通話電話。
他真得生氣極了。
晏伽對陳康道:“備車,去東郊墓園。”
陳康瞳孔放大,東郊墓園……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帶洲洲去了大少爺的墓地?但她從哪裡知道的這個事?
這一大早,林梔就帶著洲洲去了墓地?
墓地很遠,晏伽坐在車上,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路上,他給林梔又打了幾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東郊墓園風景秀美,依山傍水,是蘭城的富人區墓園,埋葬在這裡的非富即貴。
這個時節,柳條剛剛抽了嫩芽,枝頭上有幾隻鳥雀嘰嘰喳喳蹦蹦跳跳,不知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