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慕,說什麼對不起呀,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很滿足了。”
紀長慕疲憊的眸子裡難掩的倦色,他握緊母親的手,未發一言。
他一直在醫院呆到晚上十一點,等楊淑箏睡下,他才回了濱城的家。
洗了澡,他開啟電腦,郵箱裡永遠都塞滿了郵件,他和lewis做了簡單的溝通,交代了這段時間要做的幾個重要專案,安排了分工,並告訴lewis,他短期內可能無法回去。
lewis也著急,分公司的事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總裁一時間沒辦法回來,這真是一件麻煩事。
紀長慕沒有睏意,黑色寬鬆的睡袍慵懶地系在身上,繫帶鬆鬆垮垮,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小麥色的修長脖子,他在椅子上躺了半分鐘,點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紀長慕的腦中是無數併購案、資產重組,em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業,如今正處於艱難的攀爬期,等em在紐約站穩腳跟,地位再也無人能撼動,他心裡的石頭才會落地。
……
第二天一早,紀長慕醒得早。
因為時差,他幾乎一夜都沒有睡好,濱城的冬天很冷,室外結了冰凌,樹上還能看到垂掛的霧凇。
紀長慕早晨在家裡的健身房呆了半小時,天還沒亮,等他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時,東邊才有一絲隱隱約約的光。
吃完廚房準備的早餐,他開啟手機。
原本想看一眼早晨的財經新聞,想起喬沐元,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小姑娘正在跟家裡人吃早餐,看到手機螢幕,嚇壞了,趕緊掛掉電話,好在沒人注意到她的動作。
螢幕上是他當初改的“紀哥哥”,要是被家裡人發現,她免不了各種解釋,可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
男朋友嗎?他並不是。
教授嗎?哪有把教授叫做紀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