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她就無法原諒紀長慕,他沒來參加她的二十歲生日宴,她也無法原諒。
喝完咖啡,姐弟倆逛了會兒商場,這才讓司機接他們回去。
喬沐元點開手機,紀長慕回了她: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客套又疏離的回覆。
她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是紐約的凌晨,她沒有打擾他,沒再發訊息。
喬知行發了她打籃球的短影片過來,喬沐元點開,她打籃球的樣子還挺好玩的,雖然笨,但姿勢還算標準。
喬沐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紀長慕,她想把短影片發給他,想把每一個快樂的瞬間跟他分享……可她猶豫半天還是沒發。
她的分享對於他而言,也許是種打擾。
十九歲的紀長慕對不喜歡的事情和人會直接呵斥和疏遠,雖然三十二歲的紀長慕不會再有喜怒形於色的表現,也懂得了人情世故,但他對不喜歡的人始終有著難以接觸的距離。
哪怕物理距離再近,也無法觸控到他的那顆心。
他把“喜歡”和“不喜歡”劃得很清晰。
他對她的靠近,雖然不再像多年前一樣直接呵斥,但也沒有更多的親近,或者說,他對她的關心和照顧只是出於紳士的風度和作為一名優秀企業家的教養。
喬沐元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她打了個電話給舅舅,得知舅舅正帶妞妞在遊樂園玩,她只好作罷,跑去宋氏找寧悠姐姐。
原來今天悠悠姐沒去公司上班,年底了,她工作很忙,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腳,不嚴重,但需要在家躺幾天。
寧悠沒告訴任何人,喬沐元打電話給她才知道。
她帶了好吃的去看望寧悠,兩人在房間裡聊天。
“悠悠姐,你不要太拼了,沒關係的,宋氏不是還有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