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罵了一句“神經病”後轉頭就走,誰要聽她跟紀長慕的故事,她就算跟紀長慕上過床,她也不要聽,因為她早就不要紀長慕了。
走了沒幾步,陳翰聲從計程車上下來,揮手:“剛到這裡就看到了你,好巧。”
“走吧,一起去吃火鍋。”
“janna,你冷不冷?今天這雪下得真大,我來紐約還是第一次見到下雪。”
“我不冷。”
喬沐元挑的火鍋店離校門口很近,價格也不貴,她知道陳翰聲是公費留學生,家裡條件也很普通,所以她不想讓他破費。
進了店,終於暖和了。
喬沐元摘掉自己的帽子和圍巾,又脫了大衣。
火鍋冒著熱騰騰的水汽,很香,下雪的天氣似乎格外適合煮火鍋。
陳翰聲貼心地給她拿了碗筷,倒了熱茶。
涮火鍋的時候他們會聊天,陳翰聲性格拘謹,話不怎麼多,但他很單純,對喬沐元也是真心的好。
喬沐元問他做了幾份兼職,他也都如實作答,包括每一份兼職的薪水,他都告訴了她,沒有任何隱瞞。
聽說他做了好幾份工作後,喬沐元微微一怔,她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少年,倔強地在京城打了好幾份工,只是工資再高也撐不起他家的鉅額債務和母親的手術費,靠著她媽媽一次次給他提高工資和預支薪水才度過了最艱難的四年。
可到頭來呢?他們家從來不要任何人回報,可他也不該那樣狼心狗肺。
當年拉黑了她的全部聯絡方式就算了,畢竟她那時候還小,他和她沒什麼好聯絡的,他不過是圖個清靜,無可厚非。
可現在呢?他對她依然不好。
或許他跟她在一塊的那段時間真當做是報恩了吧,或者他真得沒有那麼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