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
原本想說的話也都堵在喉嚨裡,他再沒有一句。
“紀長慕,昨天潑在她身上的那杯咖啡差點是潑在我身上的,可惜,店裡沒有監控,我說什麼你大概也不會信,畢竟最後倒在地上的人是她不是我。該說的昨天我都說完了,你要是沒什麼要說的,你就下車。”
這裡是荒郊野外,訊號都不怎麼好,但喬沐元不想再跟他坐同一輛車了。
荒野的風吹過,吹得那些半人高的雜草晃晃悠悠。
那些草早已泛黃,秋天到了,但氣溫還是悶熱。
尤其是車上,喬沐元快喘不過氣。
“喬沐元,你喜歡我什麼?”他忽然問。
喬沐元愣了愣,隨即哂笑:“還能喜歡你什麼,不過就是被你的長相騙了這麼多年唄。論別的,我身邊哪個男人不比你好?”
她早就移開視線,墨鏡後的那雙眼睛平視車玻璃外的荒蕪世界,語氣雲淡風輕。
有陽光曬到她的臉上,她覺得不舒服,很刺人。
論別的,她身邊哪個男人不比他好呢……可她憑什麼要被姓佟的那個女人說做是“情婦”,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侮辱過她。
“我知道了。”他的聲音也格外的輕,平和,嘶啞,沒有悲喜和情緒波動。
他伸出手,按下開鎖的按鈕,車門緩緩開啟。
他的長腿邁出去,下了車。
紀長慕往前走了一段路,從西褲裡摸出一盒煙,點上。
喬沐元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從脖子上摘下他送的粉鑽項鍊。
他送給她的東西很多,這條項鍊是最貴重的一條,雖然她三番五次跟他開玩笑說丟了。
“紀長慕!”她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