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她說話,紀長慕躺在竹椅上沉沉開口:“喬沐元,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
這是紀長慕第一次這麼直白地問她這個問題,喬沐元還在氣頭上,又覺得這通電話幾乎都是在被他牽著走,她反問道:“紀長慕,你對我的所有好,不就是報恩嗎?報答十幾年前喬家對你的恩情。”
“報恩?”紀長慕的唇角邊是嘲諷的弧度,語氣薄涼,“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倒沒見過哪個男人報恩報成我這樣的。也罷,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攔不住你,你權當我對你的好都是報恩好了。不過喬沐元,我想跟你說一句,只報恩的男人是不會吃醋的。”
喬沐元心口猛地一跳。
下一秒,紀長慕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扔在茶几上,端起手邊的白瓷茶杯,茶涼了,他把裡面的水都倒了。
他按了一下服務鈴,不一會兒有服務生過來:“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溫泉換湯,茶壺換茶。”
說罷,紀長慕站起身往酒店房間裡走。
吹了會冷風,他的身子有點涼,吃了止痛藥也沒用,頭還是疼得厲害。
洗了個熱水澡,紀長慕在床上躺了會兒。
他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lewis下午五點的時候開始按門鈴。
紀長慕頭疼得很,強撐著去開了門。
第一眼見到的是lewis,再往後面一看,lewis身後站著的是那個小姑娘。
她挎著個白色的單肩包,身上是一條小碎花裙,不施粉黛,就那麼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