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我看你閒得很,不如你回去好好想想怎麼保住你的影視公司,如果保不住,我們就徹底分道揚鑣了,我可能幾年也不會回國一次。”
“……”晏伽真是服了這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的心情才剛剛好一點。
一提到晏家的事他就煩躁,提到回國他更煩躁。
他這些年也很少回國,在紐約瀟灑自在,自得其樂,他寧願一輩子沒出息也不想回國當傀儡,當他大哥的替代品。
反正,他也被老頭罵了三十年的沒出息。
紀長慕取了車,開出小區。
晏伽自討沒趣,也走了。
到了超市,紀長慕在蔬菜區挑挑揀揀。
他已經多年沒有碰過這些,如今的他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替父還債的少年,只不過當年吃過的苦,他都還記得。
挑好蔬菜,他又去挑了些肉食,還給菲菲帶了點貓糧。
也沒在超市待太久,他算著時間,回公寓後就給喬沐元做了幾樣菜。
菲菲在他的腳下轉來轉去,窗外的小雨敲打在窗玻璃上,噼裡啪啦。
這樣的時間簡單且安寧,是他這些年為數不多的清淨時光,閒適得讓他難忘,一如當年在那棟朝南的紅色的小樓裡。
“教授!”喬沐元中午如約而至,甩下包就往廚房走,“我回來了,好香啊!”
小姑娘已經忘記了昨晚上的不愉快,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教授,你在做什麼?”她湊上去看,“是油燜蝦!蝦蝦!我喜歡吃!”
她蹦蹦跳跳靠近油鍋,被紀長慕一把拉開:“離遠點,小心油。”
“教授你太好了!原來你會做這麼多菜!都是給我一個人吃的,對不對?”
“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他暫時也吃不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