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了嗎?”童謠翻著紀念冊,睫毛輕輕翕動。
“不是不要了,是他覺得,給你更合適。”
“那你還對他有敵意嗎?”
“沒有,也沒必要。”溫錄覺得以前的自己像個醋包,如今塵埃落定,反倒一身坦然。
溫錄湊過來,跟她一起看相簿。
他指著以前清秀白淨的姑娘:“你以前比現在胖一點。”
“我在山裡支教的時候,溫大公子正在溫柔鄉里燈紅酒綠呢。”
“胡說八道,跟你看見了似的。”溫錄捏了捏她的臉,“我那時候被我爸逼著管理溫氏,每天操心得睡不著覺,心思全花在怎麼對付我爸上。那時候我才二十左右,憑什麼剝奪我的青春,所以那時我跟我爸三天兩頭吵架。”
童謠忍俊不禁:“爸爸那麼溫和的一個人,你還氣他。”
“當年不懂,後來才明白我爸爸為了這個家犧牲了多少,我和我媽的無憂無慮都是他在背後承接風雨。以後,就得換我來為這個家遮風擋雨了。”
“還有我呢!”童謠緊緊握住他的手,她不會讓溫錄一個人承擔這一切的。
“不用,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話,讓自己更快樂一點。只有你和寶寶們更幸福了,我才會覺得一切都值得。”
童謠扣住他的手,仰頭與他對視,一雙眸子清澈乾淨。
沒說太久,溫錄去了公司,臨走前,他自然是不依不捨地跟童謠吻著告別。
小桃子正好醒了,被保姆抱下樓,他也愛憐地親了親女兒,心滿意足地去了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