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睏倦,再加上生病了,此時此刻的喬沐元累得抬不起頭。
等紀長慕趕過來時,她已經趴在咖啡店院子裡的木桌子上閉著眼睛小憩,小手還抓著杯子。
矜貴驕冷的男人像是剛從哪個正式場合過來,身上是一件裁剪得體的黑色大衣,領帶工工整整繫著,幽邃立體的五官上是一層波瀾不驚的表情,薄唇抿著,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裡的喬沐元。
修長的腿兩三步便邁了過去,他站在她跟前,見她的雙頰是不自然的紅色,抬手,寬厚的大掌落在她的額頭上。
很燙。
小姑娘動了動嘴唇,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發燒,一動不動,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喬沐元。”他叫她。
她沒動靜。
紀長慕知道她生病了,果然在她的包裡看到了幾盒感冒藥和退燒貼。
但她燒成這樣,吃藥根本不頂用。
紀長慕抱起她,小姑娘軟綿綿的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沒力氣,但終於睜開眼。
瞧見一張熟悉的臉,她的呼吸亂了分寸,眼睛不眨地看向他,但喉嚨乾澀冒煙,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跟我發脾氣的時候倒挺有能耐。”紀長慕拿走她的全部東西,這才抱著她離開咖啡店。
喬沐元聽見了,可她像只病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好睜開眼睛瞪了瞪他,瞪完又倒在了他的懷裡不停咳嗽。
小姑娘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蛋貼著紀長慕的大衣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