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房間借你,你不要生氣啊。”喬沐元知道這個事是她不對,她沒有管好皮特,皮特平時很聽話的,今天可能見了生人就不聽話了。
紀長慕沒說什麼。
他跟著喬沐元往樓上走。
旋轉樓梯做得很復古,質感奢華,扶手都是上好的木材。
二樓就是喬沐元的房間。
她推開門,房間裡是屬於女孩子特別喜歡的玫瑰花香。
“教授,皮特有沒有咬你?要是咬了的話,我帶你去打針。”
“沒有,身上有被燙到。”
喬沐元關上門:“那你把衣服換下來,快把藥膏塗上吧,再不塗就留疤了。”
“要是留了疤,以後我見到也能第一時間想到你這個肇事者。”
“那我豈不是要一直被你記恨。”喬沐元撅起嘴巴,“我可不是肇事者……等等,教授,你先別脫衣服啊……”
她話還沒說完,紀長慕就脫了上身的休閒毛衣,裡面什麼都沒穿,鎖骨往下是一片被燙傷的肌膚。
喬沐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拿著藥膏的手微微一抖。
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裡看,面對著他,她的心口忽然就像巨浪下的海洋,波瀾起伏,跳動不息。
“塗藥。”紀長慕冷漠地坐下。
喬沐元壓住心裡頭的情緒,柔軟的手指頭上沾了藥膏,輕輕給他塗上,摩挲,打圈。
紀長慕原本清明的眸子變得渾濁起來,氣息粗重,呼吸不穩。
喬沐元做事倒很認真,生怕弄疼他,下手很輕,甚至靠近了他的脖子,仔仔細細在給他塗藥。她那輕柔如三月柳絮的呼吸不輕不重地落在他的脖子上,還有一點點糖果的香氣。
紀長慕眼裡的光越發灼熱,喉嚨一動,近距離看著給他塗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