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東宇走到溫錄身邊,拍了拍溫錄的肩膀,壓低聲音,哽咽:“錄哥……我還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
溫錄拍拍他的手背:“會平安的。”
聶東宇知道溫錄是在安慰他,一時間說不出話,心口顫抖,在滴血。
想起過往無憂無慮的年少時期,所有人都在沉默。
那時候的他們青春恣肆,年少張揚,都覺得未來可期,明日光明,卻不曾想到,走著走著……就散了。
更沒想到……嚴欽還這麼年輕。
嚴欽是他們當中最單純的一個,也是最為朋友著想的一個,朋友有什麼困難,他都是第一個站出來。
聶東宇還記得當初許多人一起爬山,爬到半山腰他肚子疼得厲害,是嚴欽二話不說把他背到了山下。
可能嚴欽做過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為了舒沫拆散了溫錄和童謠。
聶東宇知道嚴欽太喜歡舒沫了,那愛而不得的四年,嚴欽就那樣看著舒沫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了,他選擇了默默祝福,以至於舒沫來到他跟前訴苦時,他二話不說選擇了幫她。
聶東宇知道嚴欽很善良,他不該承受這麼重的懲罰。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這兒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童謠扣住溫錄的手,她的手太涼了,握著溫錄的手,會好點。
中途,手術室的門開了幾次,每一次,出來的醫生臉色都很沉重。
“家屬呢?需要簽字!”有醫生喊道。
外面黑壓壓站了一圈人,但沒有一個是嚴欽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