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道倒也罷了,可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她還能裝作不知道嗎?
她對自己,還沒有殘忍到這個地步。
溫錄大步從樓梯下樓,沒等童謠跑走,他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童謠,再生一個孩子很過分?嗯?”
“我怕疼,我不生了,生孩子很疼。”她差點被他逼得掉眼淚,雙眸朦朧地看向他。
溫錄嗤笑,眼神裡都是不相信:“那跟我上床也疼?我溫錄技術沒有差到這個地步吧?童謠,你已經一個多月不讓我碰了,我娶你回來當擺設?”
童謠心口如被針扎。
跟她設想的一樣,溫錄娶她,只是當一個工具人。
除了生孩子和上床,她對他而言,再沒有其他用處。
如今回憶起之前種種,她竟然詫異自己當時會笨到看不懂他言行的地步,早已在相親的時候,他就只是看中了她的文靜和簡單,不惹是生非,不給他添麻煩,重要的是,溫父溫母都喜歡她。
幾次匆匆見面,他就把婚期定下。
試婚紗、拍婚紗照,這些無比幸福甜蜜的事,他卻表現得毫無耐心,敷衍了事,每次都搪塞說工作忙。
可當初……她什麼都沒察覺,沉浸在即將成為他新娘的喜悅中。
溫雪指責溫錄幾句,她還幫著溫錄說話。
“童謠,說話!”
“你啞巴了?!”
“我問你,我溫錄在床上虧待你了?我看你每次不也挺舒服。”
“溫錄。”童謠聲音顫抖,打斷他無理取鬧的話,“我來例假了。”
溫錄一怔,但陰沉的臉色未變:“少拿這些搪塞我,那下週,下週我看你還拿什麼藉口來打發我!”
說完,他甩開她的手,火氣很大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