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這麼小心眼?不至於吧?他認識溫錄和嚴欽這麼多年了,以前相處得不是挺好,上高中那會兒,兩人還動過手,結果不也和好了。
聶東宇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再打電話給嚴欽,直接去找溫錄。
中午的時候,溫錄已經帶墨墨出來。
墨墨揹著他毛茸茸軟綿綿的皮卡丘小書包,牽著溫錄的手,蹦蹦跳跳,像小猴子。
剛出來,墨墨就可憐兮兮仰頭:“爸爸……尿尿。”
“讓你別喝那麼多水。”伺候小孩子上洗手間真是溫錄最頭痛的一件事。
這段時間的相處,麻煩起來的時候,溫錄恨不得把小傢伙給扔掉。
但快樂起來時,又好像擁抱了一個小太陽。
痛並快樂著,大概就是這樣的感受。
只是……墨墨的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有時候並不想承認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總以為,她只是賭氣回了孃家。
可現實告訴他,他們真得離婚了。
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再來安城,再見他溫錄。
每次想到這些,心口就鈍鈍的疼,像一把鋸子在心上拉著,很疼,疼到只能抽幾口煙緩解。
初秋的風中,葉子隨風飛舞,經脈分明,如蝴蝶如精靈。
偶爾,會有一片葉子落在他的腳下。
顧及溫墨在,溫錄不會抽菸,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才會躲到抽菸室抽幾口。
小朋友喜歡追著葉子跑,彷彿,那是世上最有趣的事情之一,總有著簡單而執著的快樂。